还未来得及享受她快贴在自己身上的气息,温知故便又坐回了床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他喝汤水,一边叮嘱他:“慢点喝,别又呛到了。”
纪叙白听了,便老老实实地慢慢喝了。
喝完了汤水后,温知故没管他了,自己到殿里把剩下的馄饨给吃了,这才漱口进了屋。
纪叙白居然还没睡,哑声问她:“馄饨……好吃吗?”
“……”温知故目光很冷漠,“你睡不睡?”
纪叙白立马就配合地缓缓闭上了眼睛,末了,感觉到温知故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边帮他掖好被角。
温知故的气息变得很近,就这么近在咫尺。
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感觉,因为她在身边着。
但纪叙白并没有睡着,他忍着没敢睡,一直等到温知故趴在床边了,才小心翼翼地动手动脚起来,不对,是只有动手,又不对,是只能用手指轻轻握住她放在自己手边的手儿,他凭着直觉,握住了她的几根纤细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有一种很难得的安全感。
温知故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你到底睡不睡?”
纪叙白顿时一动没动了。
温知故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抬头冷冷地看过去,纪叙白也不得不睁开了眼眸,有些虚弱地幽幽地看着她,那眼神儿,仿佛还在惦记被她吃下的那一碗馄饨。
当然,纪叙白并没有说出口,只是趁着眼下意识还算清醒着,也有那么点精神力,便告诉了温知故一件事,纪叙白声音低沉沙哑道:“知故,温骋还活着……”
温知故闻言,一时怔住。
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温知故才张了张口问道,“我二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