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并没有再追上前。
恍惚中,仿佛有一种错觉,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还是和从前,她出征,他送行。
他记得她说过的话,要每次都要站在她身后,注视着她走,这样青稚不管走多远,只要一想到背后有小简哥哥,就不会再害怕了。
而这一次,温简望着青稚的离去,却只觉得心脏要被活生生给剜了心头肉,被割舍了,痛得快要喘息不上来。
青稚一样没好到哪里去,大概是因为太舍不得,她借着下雨的原由,并不敢让爹爹娘亲送她出城,她怕她到时会舍不得爹爹娘亲,会忍不住想要哭。
因为这是青稚第一次去这么远这么远的地方,尽管爹爹娘亲会在南疆那里为她提前做好准备,但毕竟是要离开北城。
并且,是一次不确定归期的离开。
她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她回头看到温简的那一霎那,她不可否认的是,在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城池,又再一次瓦碎了一地。
她得赶紧出发,才不至于让温简看到她转过身以后望着远方面无表情泪流满面的样子……
青稚很努力地假装还和从前一样,她一如既往的不谙世事,总是跟长不大的小丫头一样,每次都要温简看着她离开。
但是她又不得不清楚并痛苦着明白,她或许已经长大了。
或许,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
青稚到底还是走了。
两个人明明看到了彼此,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温简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温知故看到温简头上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染红,她抓住了他的手叫了他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