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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稚这回是真的病倒了,回到军营以后,又很罕见地发了火,结果就病倒了,人躺在床榻上,晕乎乎得很。
不多时,苏苏便闻声带着军医过来给她诊脉了。
青稚烧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发烫,苏苏看着青稚脸色那么差,心里疼得很,问军医是怎么回事,军医只说是染了风寒,但因为青稚自小身子底很差劲的关系,又连日为这场雪灾操劳过渡,所以这一趟人直接给病倒了。
苏苏看着她的时候,看到青稚意识浑浑沌沌的,像是醒了,又好像还在昏迷之中。
军医开了药方以后,苏苏便让底下人拿着药方去抓药熬药了。
他按照军医的嘱咐,用干净的湿帕轻轻地搭在青稚的额头上,青稚迷迷糊糊地,很抗拒他的触碰,“温简,你走开……”
苏苏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青稚是我。”
结果青稚很痛苦地呻`吟,“小简哥哥……”
她叫唤的时候,声音软软哑哑的,是那种带着小女儿心性的依赖,却不是对着苏苏会有的语气。
苏苏微微顿了一下动作,静默了片刻,轻轻地把青稚的小手放回被褥里边,然后才放开了青稚的手。
他定定地盯着床榻上虚弱地喃喃唤着“小简哥哥”的青稚,伸手轻轻地抚摸她脸边有些凌乱的发丝,很温柔地梳到耳后,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声音轻渺得几不可闻:“就那么想见他吗?”
苏苏说完,自己低下了头轻笑了一声,复而缓缓地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