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时接过了,握在手里,滚烫得烧手。
她双眼通红地望着一脸平静的爹爹,很艰难地开口道:“可是,小时没错啊。”
她做错什么了……
她喜欢许太傅就是错了吗?
那凭什么就她错了……
凭什么纪小时不可以喜欢自己喜欢的人……
纪小时越想越是不服气,憋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当年爹爹重新娶了你娘亲以后,便发誓将来的每一天都不能让她难过,她近来为了你和你哥哥的事情,很是心力交瘁,方才爹爹去看她,你娘亲躲在房间里偷偷抹泪,她又何尝不知道小时性子有多倔……小时,什么都可以任性,这件事不可以的,明不明白?”
哪怕是在跟纪小时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许岑然的语气依旧是平平静静的,仿佛也并没有多重的情绪。
但纪小时听了他的话以后,却是怔怔地掉了掉泪,又咬紧了牙关不肯哭出来,抬手很用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实在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哽咽着质问他:“什么是任性的?什么是不可以的?为什么小时不能!为什么你们要对他的身份有偏见!”
纪叙白的面色慢慢地冷凝下来,“爹爹没有对那位姓许的身份有任何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