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平平淡淡的语气,一丁点的起伏都没有,明明是最不该让人乱了阵脚的,可是纪小时就是觉得他越是这样冷淡她心里就莫名地越来越不安。
见她傻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许岑然自然没有义务在这里等着她,因此,许岑然转身便要上马车走了。
见状,纪小时心里莫名一紧,要了命的害怕,大脑也来不及去思考别的什么,便下意识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很紧张地抓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不肯松手。
又执着又幼稚。
又很……让人讨厌。
她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这样莫名矫情的自己有多么让人讨厌。
下一刻,是许岑然淡淡地垂眸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手的手,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开口道:“纪小时,适可而止。”
纪小时望着他,目光流连,快要哭了。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就这么能委屈,明明把人推开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果不其然,许岑然看到她这样的目光以后,扯了一下嘴角,极其轻声地笑了,他淡道:“你告诉我,你还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纪小时轻轻地摇了摇头。
但许岑然却面无形容地接着道:“如果是把自己的太傅追到手了以后再分手这样的事情还不够有快感的话,恕我不能再陪你玩了,你们小朋友玩得起的戏码,我玩不起。所以,请你放手,可以吗?”
明明许岑然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地,听不出来半点的情绪好坏,但纪小时却仿佛从他这样一番话中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了刀子在剜着心尖上的滋味,很疼,还有些麻麻的不知所措。
她便忍不住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解释什么,说对他的感情只是玩玩而已的话,是她亲口说的,她还能够解释什么?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