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这样说话的时候，嗓音仍旧低沉，每一个字都透着平定沉着，就好像他眼下做的并不是什么过火的事情。
“我不想……程白，我不想……”裴迟的声音都有些抖了，可就算如此，他眼神依旧凶狠憋屈地瞪着程白，哪怕他知道这样一点用也没有。
“我说了，那也没办法。”
程白依旧平静，仿佛并不打算给裴迟机会。
裴迟感觉到他的手又在往下，裴迟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哑声说：“你大爷的非得在这种破地方搞我吗？”
程白动作微微一顿，很缓慢很缓慢地抬起眸，直视着裴迟脸上的神色，“你说什么？”
“我说！回北城再搞不行吗！你是牲畜吗！在这种破地方你也搞得下去吗！？”裴迟睁开眼睛狠恶恶骂道。
他脸上明明还被弄得满面涨红，可眼神凶狠至极，就好像是一只被欺辱的动物。
而程白静默不语地盯着裴迟，认真、又谨慎。
过了片刻，他似乎挺认同裴迟的话，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毕竟他是养尊处优的裴家少爷，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弄脏了他，你更何况，他明日还要跟自己一同赶路回城，他可不能在这时候累着了这位少爷。
但最重要的是，裴迟这番话让他挺高兴的。
因为裴迟的话让他清楚，回了北城以后，他们并不是没有机会。
至少裴迟自己，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