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次梦到了最后,都是何若槿与她对视着下达的那一声命令——
一个,也不留。
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林半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精神头不太好,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又摸了摸手腕。
很疼。
是清醒着的。
何若槿找了大夫过来给她看病,又给她做了药膳,林半夏很配合他,他说什么她都听,等她做完了他要她做的事情,林半夏才找到了跟他谈的底气。
“将军,我能回家了吗?”
何若槿盯着她温软平静的眸子看,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开口问道:“半夏在这里,待得很难受吗?”
林半夏没有犹豫,轻轻地点了头。
而何若槿仍旧盯着她,没有松开视线,很直接地继续问:“因为我,是吗?”
这一次,林半夏垂下了双眼。
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但何若槿却看得分明,林半夏的的确确是……不想看到他了。
过了好半晌,何若槿才收回目光,眯了眯眼眸,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浊气,缓声说:“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马上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还是一如既往默默地帮她换药。
在帮林半夏拆开手腕上的纱布时,林半夏轻轻按住了他的一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