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玉燕一点也不生气,指着自己的胸口,振振有词地说:“天地良心。谁不知道这世界上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最起码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好踏实些。不像米国人,打完伊国又打阿国,打完阿国打利比国,还要准备打伊国,打朝国,满世界地蹦达。”
“后来金融风暴和次贷危机都来了吧,地球人民都偷着乐,活该他倒霉的,戴着世界警察的帽子,四处称王称霸,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连累其他人沾了一身毛。那天早上我真是不对,不应该打你。”
苗苗终于微微地笑了:“看在张三的面子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吧,原谅你了。”
覃玉燕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嘛,来,勾勾手。”
两人勾着手指,覃玉燕嘴里念念有词:“勾勾手,勾勾手,我们就是好朋友……”
谢秋风和覃玉春漫步在医院花园一般的回廊中,四周假山小池,草青树绿,地上飘零着落叶。
覃玉春说:“最近还过得好吧?”
谢秋风苦笑一笑说:“还能怎么样,一样的要穿衣吃饭、工作睡觉,只是心里面很失落。我很佩服那些执着追求爱情的人,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手,更羡慕他们坚守的结果幸福圆满,我呢,最后还是个懦弱者,失败者。”
覃玉春笑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你并没有失败,更加不是懦弱,因为我们毕竟已经成了朋友,如果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那就是彻底失败了。”
谢秋风点点头。
覃玉春继续道:“有些人为了一个目标,谋划或者是奋斗了几年、十几年,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却会在其它方面有着意外的收获,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喜事。所以我很感激你,了解了你很多,得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好朋友。”
谢秋风长长地舒口气,感觉心里面清爽了很多。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覃玉春取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我,人们都说的文如其人,我的小说里面肯定有着我的影子,难道你看我小说的时候真的就是一目十行、跑马观花?”
谢秋风笑道:“哪敢啊,我们的缘分就源于你写的小说,不过,女人心,海底针嘛,我还没走进你宽广的心海,更别说去找到那颗针了。”
覃玉春微微叹气道:“看来我以前确实是对你过份了一点,人与人之间没有了解就不会有进步,当初我还以为以你这样的显赫条件,手里不知道捏着了多少红花绿草呢。”
谢秋风顿悟道:“噢——,我明白了,你就是把我想成了一个辣手摧花的纨绔子弟,或者就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王孙公子。”
覃玉春笑道:“现在看来你不是。”
谢秋风苦笑道:“也许就是我的身份祸害了我。其实我不是没有过女朋友——先特别说明一下,只有两个,都是国内的女孩子,可是跟她们都只有相处了很短的时间,总是找不到那种清纯的、温暖的感觉。”
覃玉春偏头问:“难道我有吗?”
谢秋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靠着回廊的红漆立柱,惬意地舒展着手脚,然后看着覃玉春说:“还是说说你的小说吧,就是你写的那部长篇——《高原之恋》,我也不知是看了多少遍,反正有的经典段子我都能背下来了。”
“哦——,真的吗?”覃玉春顿时饶有兴趣,“背来听听,看是不是骗我的。”
谢秋风清清喉咙,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春天的尼洋河谷风景如画,有着特别的韵味:一簇簇粉红的桃花包围着一块块绿油油的青稞田,树木新吐出黄绿的枝叶,平静的尼洋河在这些绚烂的色彩旁蜿蜒而过——这样的场景很美吧,可以看出作者一定有颗很美丽的心灵。春儿,你一定去过青藏吧?”
覃玉春点头说:“去过,就在去年的暑假,我们在青藏跑过了不少的地方,后来就写了那本书。”
“张三也去过青藏?”
“对呀,据他说,他是一名普通的边防战士,最近才退伍回乡。”
“你喜欢张三,是不是跟他在青藏高原当过兵的经历有关系?”
“不是,这只是一种巧合。其实我跟张三认识仅仅就在这十几天的事。”
“你们才认识十几天?”
“是的。不过这十几天,我们遇上了很多事,有些人相识了几十年,也未必有我们那么相知,那么熟悉。”
“哦,能不能把你们的故事说一些给我听听?
“可以啊,这要从我们的一次旅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