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一片和谐的笑声,最初提问的那位记者脸色在这些同袍看傻子和讥嘲的目光里渐渐憋红了脸,目光里的退缩也很快转为更强烈的愤恨之情。
就在他又要大声说话的时候,程致远淡淡的抬起一只手往下压了压。
非常平静随意的一个动作,在场却瞬间就转入了安静中,那个记者即将出口的话不知为何也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不敢再往外吐。
“看来大家都是十分开明的人,”程致远笑了笑,“不过先进的社会上,终究还是看学历的人比较多。”
沈翩跹听到这话立刻懵逼的看过去。
我以为你是来救我于水火的,怎么一句话又绕回学历问题上去了?逗我玩呢?
程致远转头看了看她,没有什么表情的伸开手,一直跟在身后的刘秘书恭敬奉上一个蓝色硬科本,还有一张纸。
程致远一只手拿着东西递给她,道,
“这是作为新人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记者提问你要学会秒答,哪怕只有一秒钟的停顿也有可能被他们大加揣测和修改,最终出现在新闻报纸上的,将会是与事实毫不相符的主观臆断。”
在场的所有媒体人士在此刻都出现了僵硬的尴尬神情。
这人如果不是程致远,而是随便其他家族的什么大少爷之类,便是家底再大,也必然会被羞恼的记者们口诛笔伐,批得头破血流。
可偏偏这人是程致远。
在一个人不依靠家族而是用本身的实力到达金字塔顶峰时,在下层甚至底层的很多群众,会自然而然的表现出臣服的状态,连维护自尊的勇气都消失。
记者们讪讪对视一眼。
虽然很多年都没回过帝都,但帝少的风格果然从来都是漫不经心我行我素,说话一点不留情面,偏偏还让人不能也不敢反驳。
沈翩跹眨了眨眼睛,将东西接过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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