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样做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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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总是如此,爱将自己所认为的“得到”的含义,强加在别人头顶。
于是便显得别人有多蠢,自己有多聪明。
就如同那些无法理解林爸爸为什么宁可捐出大笔的赔偿金却只是为了一句渺小的毫无意义的道歉和负责。
也如同后来无法理解温略言放弃自己梦想只是为了吃力不讨好的搞倒一个行业巨头的行为。
即便他揭穿了这个宋总到底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这个公司又罔顾过多少人的请愿和性命,光鲜华丽的外表下,到底埋藏着怎样腐烂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呢?
这一切,和温略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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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说,也的确是没有关系的。
可有谁知道,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在那个女孩子迟迟不敢进去的老旧的房子阳台上,他和那个满头白发的大叔坐在地上喝酒的时候,他就对这夕阳平静的撒了酒疯,说过,
“那就把蓝江的宋总送进监狱吧。”
至于为什么?
大约也不过是希望有人能够找到回家的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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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回到海边房子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
是从应酬中回来。
他身上全都是酒气。
温略言放了外套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十二点。
他到桌前坐下来按下收音机开关。
这么几年来,原本就掉漆的收音机如今已经变得更加斑驳,如果说四年前在他书桌上还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如今大概都已经走入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年龄了。
可温略言的手依旧很温柔。
他缓慢的调频。
十分钟过去,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里传来女孩清泠带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