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难得的冷戾起来,他握住宋泊如的手腕,冰冷快速的重复了一遍,
“你先下。”
宋泊如愣了一下,随后死死咬住下唇。
是的,无论他们的工作性质必须多么的舍己为人,到了这种时候也终究是亲疏有别的。
少女终究不过是个陌生人,还是个不肯给他们开门的陌生人。
宋泊如不再多说,小心翼翼的翻过窗台,踩住了狭窄的边缘,最后抬头看了一眼男人,
“你要搞快点。”
她目光隐晦而迅速的扫过一旁的少女,其中“如果实在来不及就将她抛下”的祈求,只有男人能看得懂。
他没什么表情的扬了扬下巴,握着她的手腕示意她搞快下去。
宋泊如于是开始小心翼翼的朝下探脚,发抖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越来越往下的移动着。
直到男人松手,她终于成功蹲在了伸在半空的货架背面,开始往里一步一步的挪动。
男人看着她的动静,嘴里还在悠闲的跟身边的少女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
少女又一次重复声明,脸上却并没有愤怒或者烦恼的神情,随后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叫凛冬。”
她转头去看男人,彬彬有礼的反问,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翘起唇笑,他的眉梢眼角似乎总是自带着股吊儿郎当的浪荡味道,即便脸上还沾着血,即便背景如此危险到千钧一发,他看起来也依旧风流到可以让西区红街的所有流莺动心,甘愿做他片叶不沾潇洒走过的花丛。
“我叫叶枯。”
他在越来越亮的晨曦和背后越来越扭曲的卷闸门前回答,嗓音懒散,带着烟草味儿,
“叶子的叶,枯萎的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