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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等连棠在楼上艰难的解决了袭击者目眦欲裂的跑下楼时,他的主子还在喝酒。
而大堂里满地的血和尸首中央,一身白袍的少女正单手拍上最后一个人的胸膛。
她的手递出时映在烛光里,和神京里那些绣花的大家闺秀的手没什么区别,看起来脆弱优美得一折就断。
然而当这手印上男人的胸膛,却顿时如同山崩石裂,撞得那人倒射而去一路砸碎了几张桌案,最后重重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鲜血从他口中汩汩涌出,那蒙面人大睁着眼,缓缓从墙上滑落下来,逐渐涣散的瞳孔里映出漠然收手的白袍少女。
死不瞑目。
夏拂衣转过身来。
扫过匆匆跑下来还大张着嘴的连棠,没什么情绪的评价道,
“照你这个速度李炽早就被杀了一百次了。”
连棠:......
他把大张的嘴巴收回来,正要反驳却觉得无话可说,更多的后怕顿时涌上来。
他朝李炽咚的一声跪下来,叩头懊悔道,
“主子,属下没用,差点让您受伤了。”
李炽笑了一笑,让他起来,
“谁能猜到呢?连我都以为一切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会在燕归被他找到。”
他抬眼看向窗外的无边夜色,喃喃道,
“看来今夜是睡不成了,我们要连夜出城。”
李炽转眼看向夏拂衣。
大堂里灯火摇曳,血腥气浓重的浮动在空气里,可这位手上刚沾了数十条人命的死神,却是一点血没沾,从身上到眼神都干净的很。
就像她手中的那把剑一样。
锋利,纯粹,雪白到冷冽。
李炽与她在这血色里对视着,良久后才道,
“你愿意当我的护卫吗?拂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