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她眼睛便亮了,因为路边不远处正有一个茶棚伫立着,棚子里已经坐了好些人。
夏拂衣细细看了看,居然还在其中发现了熟人。
“诶?你看那是不是昨天在客栈里为咱们陛下说话的人啊?”
连棠似乎也发觉了,而且听他的语气对那人还颇有好感。
夏拂衣点了点头,连棠看了她一眼,然后往身后的马车中恭敬道,
“公子,前面有个茶棚,要不我们在这儿喝杯茶歇会儿脚吧?”
车中静默片刻,传来男人淡淡的一个好字。
夏拂衣把自己竖着的耳朵稍微放下来,她靠着马车一脸冷淡,直到停下来才从车上跃下来。
李炽被连棠扶着下车,依旧是一身黑衣,但却和之前的有些不同。
夏拂衣瞥过那衣袖上低调又显得奢华的暗纹,和暗纹下愈发显得白皙好看的手腕,莫名有点心跳加速的奖目光收了回来。
三人很快在茶棚内找了空位坐下,点了壶茶静静等待着。
“咱们这一路上其实还挺平静的,出发前老大不是说这一趟很危险还特意把七哥派出来了,现在看来根本就没必要嘛。”
那群走镖人中有人正放下茶碗,一边抹嘴一边挤眉弄眼的看向另一个人,
“有这时间我们七哥还不如好好呆在神京,去云烟楼找个美人搂着睡大觉呢,是不是?”
夏拂衣随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那个被称作七哥的,正是昨天为炽微皇帝说话的络腮胡。
听见这种荤话他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只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脸色依旧严肃得很,
“大哥说有危险就一定有危险,你们别因为这些天的安静就有所松懈,到时候货要是出了问题,把你们的头全砍下来都不够赎咱们镖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