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一趟,本就是为了借故给少女送兔子的红衣女子不知为何突然一阵憋屈。
但计划之中“她”并不准备这时候离开。
于是这个外人便继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步不挪的坐在这里,十分自然的开始道,
“我叫展落英,是金梁王都落英山庄庄主的女儿,此次是要去飞花城参加武林大会,顺便找我爹的。”
她看向正在咬兔肉的白袍少女,道,
“你们也是准备去飞花城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
搭话的不是夏拂衣,而是一直沉默专心煎药的连棠。
他在火光中超展落英戒备的瞥了一眼,道,
“这位姑娘,咱们不过萍水相逢,是转眼就要分离的关系而已,连互相留名字也是不必要的事,还想要打探我们去什么地方,未免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展落英大约一向被众星捧月着长大,很少遭遇如此不客气的对待。
她当即便脸色难看起来,看着连棠冷冷道,
“你以为你们够资格不把我当外人吗?”
她甩袖站起来,
“不过随口一问,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展落英抬脚回到自己的地盘,背影看起来比那火光更充满怒意。
这一趟莫名其妙收了只烤兔子的夏拂衣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啃东西,一点介怀都没有。
连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从包袱里拿了只低调的玉碗出来,在碗中倒了满满一碗煎好的药水。
“公子。”
李炽睁开眼睛,接过玉碗,仰头喝了下去。
一边啃兔子一边盯着他的夏拂衣不知不觉的停下了动作,只呆呆的看着男人一点迟疑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奖一整晚黑色的汤药喝光。
他把光溜溜的碗递给连棠,脸上神情没有半点变化,就像是喝了一碗白开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