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着男装的他,已经褪去了女装时的蛮横之感,那些艳烈的气质反而沉淀成高深莫测的冷意。
他转身退下,没走几步却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等等,”
门主转过身来,大氅一角翻到身后去,
“我也一起去。”
他朝屋内走去,殷红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却莫名叫人见之心凉。
·
一路安静的走走停停了两天。
每到一个客栈夏拂衣都看到连棠给李炽煎药端到他的房间去。
这天夜里再次看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拦住了连棠,
“这到底是治什么的药?”
连棠看着拦在身前的少女,微微皱眉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是治伤寒的吗?”
“你在撒谎,”
夏拂衣看着他,淡淡道,
“这不是治伤寒的药。”
“你怎么知道?”
连棠闻言眼神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夏拂衣却并不把他的警惕放在心上,只道,
“李炽到底生了什么病?”
“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
连棠眉头皱得更紧,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夏拂衣身后的门突然开了,李炽站在门边,看着转身回来的夏拂衣,淡淡笑了笑,让开身子道,
“进来吧。”
夏拂衣眨了眨眼睛,毫不犹豫的走进去了,倒是连棠,看着李炽的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议。
可当银面男子转头看来的时候,他立刻低下了头,不敢叫他看见自己的眼神。
李炽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碗,转身进了房间。
房门没关,连棠犹豫片刻,还是跟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