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很快就被老师和母亲扯出了办公室,将空间留给了那一家“问题更大”的人。
有关那一夜最后的印象,是女孩在灯光下跪着,没有回头,狼狈到了极点却也始终笔直的背脊。
那个背影跟刀子一样在她的脑袋里生根,从此每想起来一次,心脏就被刮出一层淋漓的血。
安静而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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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为了避风头,这一学期剩下的时间,她休学了。
而漫长的学期过去,她减少了出门的时间,便也始终没再见过她。
只有在和老师通电话问作业的时候打听过一次,才知道女孩也休学了,而且下学期就会转学,离开这个城市。
挂了电话之后她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们彼此都不能毁掉彼此的人生。
特别是她。
长得漂亮,成绩又好,钢琴也刚过了十级,她应当有十分灿烂和美好的未来,她和她这种生活在沼泽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这么说,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办法。
所以她在时隔两个月后又一次看见她时,没有开门出去将她带进温暖一些的屋子,甚至没有打开窗户和灯。
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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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约是寒假期间。
在念书的学生们已经放假了好几天,正是春节前最冷的时候。
她在黄昏里昏昏欲睡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她在恍惚中听见母亲慢慢走过去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清而低的女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