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琥珀色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清透,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可夏姑娘咽了咽口水,还是硬着头皮发出了干巴巴的求救,
“看来我暂时出不去了,能收留我到晚上吗?”
长孙炽:……
·
这一收留,便不止一个晚上。
夏拂衣每天白日里都会出门尝试离开,然而每一次都会“徒劳”的回到寝殿,继续用僵硬的表情表示闯出不去,就好像之前连续七天闯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人不是她一样。
而长孙皇帝则每次都用同样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看她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
在紫宸殿中呆了三天,夏拂衣开始逐渐摸清了长孙炽身处的状况,也终于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每天会进入殿中服侍的宫人都不同,各司其职,无论是送衣还是上饭,所有人都哑巴似的从始至终不出半点声音,甚至连眼睛都始终盯着地面,从来不曾抬起过。
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皇帝该有的待遇。
这紫宸殿与其说是皇帝的寝宫,倒更像一个华丽却坚固的牢笼。
她这几天默默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数清楚了每日会在四周来去的禁军数量,和守卫的巡逻频率,那些来去匆忙慎重的脚步声像是一张细密编织的网,不动声色的将紫宸殿所在的这个区域包裹起来,简直连一只蚊子都难以飞出去。
除此之外,她还注意到了宫人每天都会送进来的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