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二字还未吐清,皇帝便似笑非笑的睨了所有人一眼,
“你们不会以为这种针对外国来使的凶杀案惊动不了一城守将吧?”
长孙炽似乎写好了书信,笔被他搁在砚台上发出嗒的一声,随即他继续道,
“大家都是没去过边城打仗的人,大概不知道边城的守卫到底是个什么规矩,当年朕去打仗的时候,燕归城每日光是守在城墙上的士兵便足足有两千三百多个,而每日在城内角落里四处巡逻的士兵,每一批多达五千六百个,燕归城并不大,这些人数足以将整个城池都包裹在监视网之中,别说是这种级别的凶杀案了,便是城中多了一只流浪狗,守将也是必然知情的。”
他的声音并不冷硬或者咄咄逼人,甚至还带着细微的笑意,可就是这一点轻轻的笑,将在场的许多人都逼出了一脑门的汗。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低着头听他继续说,
“所以,无论燕归城守将对此案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他都是必然逃不了责任的。”
长孙炽拿起墨迹半干的信纸,漫不经心的将它叠起来,有墨迹互相摩擦着晕开了难看的一团他也浑不在意。
等叠好了信纸还都没听到李榆生的回答,皇帝瞥了他一眼,挑眉道,
“李将军这是不忍心?”
“微臣不敢!”
李榆生当即半跪下来,声音沙哑的道,
“微臣领旨。”
长孙炽没有叫起,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将军,眼中浮现出一些怜悯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