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你自重!”池晚皱眉。
她还不信了,光天化日的,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她不愿意,他还能强行把她带走!
“你装什么呢,别给脸不要脸,穿成这样不是在勾=引人是什么?”
池晚不想忍了,这种男人,她最恶心!
顾不上跟那头的薛笑笑说话,手肘猛地朝他的下颚袭了过去。
“啊——!”
那男人突然尖叫一声,把他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不顾自己的形象,捂着下巴朝池晚张牙舞爪要算账:“臭表子——!”
紧接着,更凄惨的声音在现场响了起来。
在那个中年男人冲过来的时候,池晚毫不犹豫地抬起了她的长腿,朝他满是动作漏洞的裤裆处踢了过去。
当时正好多人看着,这一脚踢过去,让很多目击了事发过程的男人痛得感同身受。
真疼!
收回脚,池晚匆匆逃离现场,并一边对薛笑笑说:“放心笑笑,我没事,遇上个没品的色~狼,解决了!担心他的子孙根吧!”
那头,薛笑笑的担心转为了哈哈大笑。
别看池晚有时很淑女的样子,优雅知性,实际上,狠起来也是叫人颤抖的。
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年,又有孩子,没点自我保护能力怎么行?
看着池晚逃似的背影,封以珩和江承允站定了,并没有追上去。
刚才他们会皱眉,就是因为看见有人居然敢盯上他们的猎物!
正想过去,池晚便自己解决了,不用他们出马。
虽然他们是对立面,但关于这件事,他们有共同想法:踢得好!
“封总——”言清终于找到了封以珩,凑到他耳旁说了什么。
望向池晚的视线收回,半个字都没同江承允说,转身就走。
江承允依然是双手插兜的模样,对着一米开外的人说:“封总,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开始捡的——就是我穿过的破鞋!”
封以珩背后的男人笑得灿烂。
他只停顿了一下,头也没回,离开了。
封以珩离开,江承允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了起来,变为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
有些话,他在说的同时,也会心痛。
不知道是否刺激了封以珩,但他自己的心里,着实很闷。
……
“总之笑笑,你帮我照顾一下小白,具体的事回去见面说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哎!”
这回是江承允忽然拉过她的手。
手机直接从手里滑了出去,摔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
不及问江承允什么,就被他一言不发地拉着往外走。
“喂——我的手机——”
池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就在身后几米远却捡不了,三步一回头,越来越远,被江承允拉出了宴会现场。
封以珩这个看官走了,这场戏也就该落幕了!
“江承允!”
宴会外,江承允的车停在路边,池晚终于站定,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江承允唇角勾了一下,笑意有些冷。
他站在灯光下,睨着她:“干什么?不是连那种服务都可以做吗?反倒牵个手还矜持了?”
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她怎么敢?!
池晚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的手腕,微微皱眉。“你弄疼我了。”
“疼?”站在她身旁的他侧身看她,“这么点疼都受不了,这钱你怎么赚?”
说完,他又拉住她的手。
司机被他赶下车,把池晚丢进了副驾驶座,俯过身去系好安全带。
池晚尽量后靠,不与他触碰。
男士香水入鼻,让她有些恍惚。
江承允的臂膀就横在她面前。
江承允替她扣好安全带转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发呆,上了粉色晶莹唇膏的水唇无比诱人。
“唔——”池晚瞪大眼睛。
他近在咫尺,等她发觉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躲了。
唇被他覆盖住。
脑袋被他的双手扣住,她在挣扎,但力量在他看来微不足道。
江承允放开她,看她变红的唇色很是满意,这才绕过去进驾驶座。
池晚不说话,唇上还有他的余温,周围有他遗留下的香味。
他到底想干什么?
“去哪儿?”她疑惑。
她以为,在发生刚才那些事之后,他应该离她远远地,而不是——
“我付了钱的!”江承允冷哼一声,“今晚你是我的,你管我去哪儿?”
池晚:“……”
她很在意,封以珩呢?
手机也丢在会场了,如果他给自己打电话……
江承允开着车,转头看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怎么,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池晚没回答他,头枕着座椅,闭眼休息。
突然觉得好累。
封以珩,江承允。
一个封以珩已经让她很累了,现在又来一个江承允!
她费力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感觉到了疲倦。
在他们面前装作,隐藏那个真实的自己很不容易,这种生活……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睁开眼,池晚的神色变了。
她透过挡风玻璃无神地看前方,说道:“江总,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做就快点做,车~震也可以,我还要赶下一单。”
“吱——”
急刹车。
江承允捏住她的下巴朝向自己,用冰冷的口吻对她说:“别再说让我恶心的话。”
说完,他用力地甩开了她的脸。
“闭上你的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决定!”
池晚没办法。
她总不能跳车。
会死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出来玩——别废话!老地方见!”
接下来的时间,江承允都没同池晚说过半句话,他紧皱着眉头,冷凝的目光直视前方。
不久后,车子停下,池晚朝外看了看。
暮色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