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暖愤愤地从床上下来,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十点零五分了。
顿了顿,脑子里机械地过了一遍这个数字,然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十点零五分?!
上班时间是九点,也就是说...她迟到了!!!
卧槽,阮麟这个挨千刀的居然没叫醒她!完了完了,星暖急的团团转,然后就看见了床头柜上他留下的一张便签。
【已经给你请好假了,早餐在冰箱里,好好休息。】
字迹工整又有一点潦草,都说字如其人,这字迹倒跟他挺像的,看起来就觉得飞扬邪肆。
星暖抿了一下唇,把便签折好,随手塞进了抽屉里。
这边的公寓只有负责打扫卫生的钟点工。
星暖洗漱好从楼上下来,旺财趴在阳台的玻璃门边儿咬着自己的塑料球玩儿,看见星暖,懒洋洋地转了一下身子,拿屁股对着她。
星暖“......”
这狗崽子自从上次被她揍过一顿之后,特别的老实了,每回看见她都是绕道走,再也不敢龇牙咧嘴的。
星暖走过去,原本是想把落地窗的窗帘都拉开的,但是她刚刚一抬脚,旺财就敏捷地跳了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星暖唇角抽了抽,不至于吧,她有这么可怕?
......
吃了早餐,星暖又上了二楼。
浴室里昨晚...的床单还塞在塑料盆里,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
这些东西星暖哪怕心再大也是没有那个脸皮让钟点工来收拾的,只好自己挽了袖子打开水龙头。
洗到一半的时候阮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星暖两只手都是泡沫,瞅了一眼闪烁的手机屏幕,懒得理他。
手机自动挂断不到五秒钟,又响了起来。
星暖只好冲干净手上的泡沫,摁了接听,顺便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
阮麟首先听到的就是哗啦啦的水声,然后是星暖的声音,“干嘛?”
语气,不大好,大约是昨晚喊了许久的缘故,还带了一点的沙哑。
阮麟在那端倒是精神奕奕的,“起床了?在做什么呢,开水这么大声?”
星暖没好气,“洗床单呢。”
“这些事情让钟点工来就可以,你瞎忙什么,好好休息你的,晚上我回来带你去吃饭。”
星暖鼻子哼了一声,“两条床单,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拿给钟点工洗,我脸皮可没你这么厚呢!”
她这么一说,阮麟倒是也想了起来。
昨晚确实是换了两次床单来着。
隔着手机,老脸微微不自在,不过语气依旧是欠扁的得瑟,“啧,那还不是你弄湿的,小喷泉。”
“......”
星暖搓着被单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腾的就烧了起来,对着手机低吼了一句“你去死!”
阮麟还想再调-戏她两句的,结果手机‘嘟嘟‘几声,显示已经挂断了。
......
下午不到六点,阮麟下班回家。
星暖拿了一袋狗粮在逗着旺财。
狗粮倒在碗里,星暖举着手,旺财挠心挠肺的,奈何腿太短,立起来也够不到高度。
“来,给姐姐表演一个翻跟头,表演好了就给你吃。”
旺财:“......”
为了吃的,它忍。
扭着略微肥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然后咧着舌头一脸卖萌地瞅着星暖。
“呐,表演不到位,只能吃一颗。”
“......”
阮麟开门进来,看见的就是旺财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嗷呜叫着扑到他的脚边‘告状’。
星暖“......”
有一种虐待了他的宠物然后被抓包的感觉。
撇着唇角把旺财的食盆放到地上,她抬步过去,不大自然地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外套。
默默地转身挂在了架子上。
身后,阮麟一条手臂环过她的细腰贴着星暖的背后抱过来。
“周末跟我一起回凉城?”
“出差吗?”
“不是,”阮麟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国庆长假快到了,我们回凉城过假期。”
星暖蹙眉,回了凉城,她势必是不能跟他一起住了。
不然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姐姐或者外婆知道...她就是多长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嗯?想什么呢?”
察觉到她在走神,阮麟轻轻咬了一口星暖嫩白的耳垂,“不想回去?”
星暖微微偏开头,转过身来,“不是啊,那我要给外婆打个电话,提前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阮麟霸道地把她揽进怀里,“你跟我一起住,别想着回了凉城就能乱跑了,你现在是有主儿的人。”
“......”
......
回凉城的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星暖直到上飞机的前一刻才知道,后天是阮家老夫人的寿辰。
阮麟回凉城根本就是要给老夫人祝寿的,并且还要带上她!
星暖差点就想跑下飞机了。
阮麟拉住她,把人稳稳地抱在怀里,“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们家没什么门第之见,老太太和我母亲也是很好相处的人,你别紧张。”
星暖翻了个大白眼,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这是紧张的问题吗?你这是...这是赤果果的欺骗!”
他要是早说的话,她多多少少心里还有一点准备呀,现在倒好,上了飞机想跑都跑不了了。
星暖气闷。
阮麟闷笑,“嗯,我要是早说了你确定你就能不紧张了?”
星暖“...我至少会有心理准备。”
“我们家人又不会吃人,你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
“......”
星暖干脆转了个身,顾自生着闷气。
......
晚上上的飞机,落地凉城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不得不说阮麟这个人,很会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