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笑,梵锦想着回趟摄政王府便与宁繁在街口分道扬镳了,刚转身走两步,便见青辞出现在了她面前,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梵锦有些不明所以,“干什么这么一脸凝重地看着我?”
青辞敛了敛神色,压低了声音,说道:“五月让人传话给我,让你最好回府一趟,还说让你多保重,王上这次很生气。”
“生气?”
梵锦惊讶了声,楚老大为什么要生气?她印象中好像没有惹到他吧?!
不过这般说来,楚老大对她好像是有点那啥,刚才在皇宫分明便是把她当成了空气,瞟都不瞟她一眼,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打算回摄政王府的。
既然五月都这般传话,梵锦不敢再耽误,急匆匆地赶回了摄政王府。
楚寻纾自御花园后便径直离宫回了摄政王府,一回来还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
香炉燃着熏香,烟雾袅袅晕染一室清香,屋内一片静谧。
楚寻纾懒洋洋地坐在椅上,俊眉紧皱,目光落到案桌的画上,像是要灼出两个洞来。
便见那宣纸上墨色线条流畅,勾勒着一个巧笑倩兮的少女,精致的五官,幽蓝的瞳眸,顾盼生神间栩栩如生,赫然正是梵锦的模样。
想到正泽殿后的一幕,楚寻纾脸色顿沉,虽说这一路是冷静不少,可每每记起就是不爽,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要被人给抢走般。
是喜欢上她了吧!
楚寻纾倏然心神一震!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一直困扰着的问题。
梵锦去往书房时,五月正一脸生无可恋地靠在墙上,看见她连忙迎了上去,拉过她小声道:“主子,王上这气只有你才能消得了,待会你进去可要好好说话,最好什么都顺着王上说。”
他的生死就交给你了。
“五月,你这么说,我有些怕。”梵锦看着五月一脸郑重的模样,咽了咽口水,“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他了?这毛要怎么捋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五月说道,王上那阴阳怪气的怒意,分明便是吃醋了,是啊,只有这样的结论才能将王上的行为解释得通。
可尼玛的她就是想不出来啊!
梵锦苦着张脸,站在门口磨磨蹭蹭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豁出去的模样敲起房门。
屋内没人回应,梵锦想了想估计气着没心情搭理她,于是很识时务地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便看见案桌后的楚寻纾,梵锦敛了敛眼,轻轻将房门关上,缓缓踱步上前。
“楚老大。”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
楚寻纾抬头看向她,没理会。
“楚老大。”梵锦又坚持不懈地喊了声,“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这样沉默,她心里有些发毛。
眉目一动,楚寻纾冷勾了勾唇,突然出声讽刺,“以前做猫时,思春倒也理解,毕竟这兽性大发难以抑制。如今变了模样,怎的?这偷人的习惯还没法改过来?”
什么叫兽性大发?又什么叫偷人的习惯?!
梵锦看着眼前冷着脸,一副“不爽我家好白菜即将被猪拱”的楚寻纾,抽了抽嘴角。
“偷人!偷谁?偷你?”
“哦,偷本王?”楚寻纾冷笑,看得梵锦一阵发凉。
“……”
“你确定?”
“……”
她能说不确定吗?
“呵,这思起春来的猫儿果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思春你妹啊!她可以一粪瓢扣死你吗?
梵锦白了楚寻纾一眼,被一番讽刺后反而胆子变大了,看着楚寻纾大步上前,声音有些委屈,“楚老大,我哪里有惹到你的地方,你明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我猜不到你的心思。”
“出去。”楚寻纾冷脸下着逐客令。
“我不,你把话说清楚。五月说我把你惹得很生气,可我想半天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在皇宫也是,明明看到我了,却理都不理我。你这样,知不知道我心在滴血?我们说好一辈子做彼此的天使呢?咳咳咳……”
越说越激动,梵锦猛地咳嗽起来,一阵要把肺给咳出来的架势后,蓦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楚寻纾看着地上紧闭双眼的梵锦,紧皱了皱眉,本以为她是装晕,但一想之前她在御花园的打斗,莫不是受伤了?
神色微变,楚寻纾赶紧起身过去将梵锦横抱在怀,“五月,传顾好。”
等了半天也不见楚寻纾行动,还以为是被识穿了,梵锦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进来之前就想好了,先一波装晕再说,反正她今天刚好跟人打了一架,受伤也在所难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