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锦等人坐在角落欢快吃着烤肉,上空争夺器宝的打斗越发白热化起来,演变到最后互相招招下杀手。
而席胤也好不容易喂了颗宁心丹给楚泓睿,待后者情绪稳定下来,两人一看殿中情况,顿时嘴角没忍住一抽。
为何佛宗和皇极院的人看上去那般的悠闲?面对满殿的器宝竟然也还能有心情吃烤肉!
看着一边打斗得激烈,一边却极其闲情逸致的两种完全成对比的画风,楚泓睿和席胤皆没忍住皱起眉头。
“佛宗之人似乎自进来殿中后便没什么举动,他们无欲无求倒是能理解。只是这皇极院的人面对满殿的器宝,似乎也是不为心动。”
扫了眼上空的打斗,楚泓睿勾唇轻笑了笑,眼下吃了宁心丹的他,心情早没有了刚才的激燥。
说来,他刚才也确实有些冲动了,只是那情绪也有些莫名其妙,说上来便上来了。
目光轻闪了闪,楚泓睿说了起来,“不是不心动,怕是察觉出什么了吧!”
他话中有话,席胤当即领会过来,一笑,“这宫殿确实有几分蹊跷。”
话落,上空突然砸下一人,满身伤痕,血迹斑斑,他却飞快站起身,随即红着一双眼,疯狂地再次扑腾了上去。
“阿弥陀佛。”啃着一块肉的柁楼看着这一幕,一声叹息。
梵锦瞥了他一眼,“能不能别装?”
“施主,不知贫僧哪里装了?”柁楼一脸傻白甜地看向梵锦。
眉眼跳动了下,梵锦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的冲动,嗤笑了声,“呵,和尚还能吃肉?不是都该吃斋念佛吗?敢不敢有个和尚的模样?”
柁楼更是无辜,“为何不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施主,你做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一块肉,贫僧还给钱了的,十大十金币,贫僧出了灵巅之峰不知能吃多少肉了?”
听此狡辩,梵锦冷笑了声,瞅了眼旁侧始终一脸严肃,坚定不移自己原则的佛宗四人:“就你一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么鹤立鸡群的?”
看着明明就是一只黑的不能再黑的大尾巴狼,却硬要装模作样一只小白兔的柁楼,梵锦就想撕碎他这伪装的面具。
“施主,其实我们也想佛祖心中留,只是没有十金币。”一人突然语气严肃地接过这话。
嗯,确实他们比起柁师弟来,真的是很穷的。
梵锦嘴角抖了抖:“……”
瞥着一脸似笑非笑,目光却嘲讽着她的柁楼,梵锦觉得自己应该要保持得体的微笑,看向那人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啊!不过大家相识就是缘,你们的肉我就不收钱了。”
正欣赏着梵锦吃瘪后的表情,柁楼便听这话,顿时俊眉一皱,“为何我吃肉就要给钱?”
梵锦嫌弃地给了他一个“你心里没点数”的眼神,随即一脸明媚地笑了起来,“不为何,只是简单地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可以吗?”
柁楼:“……”
可以,非常可以。
就在两人说话间,宫殿却猛地传来一阵动荡,紧随着便如地震一般剧烈摇晃起来。
火晶石顿时被摇得四分五裂,清脆一声响的在白玉砌成的地面上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