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几日郝厉遵循每月一例有过府来给祁洛九把脉,然而这次却是连面都没见上,便是让祁洛九派人打发走了。
如今梵锦为祁洛九医治一事传遍了整个祁王府,郝厉要想知道祁洛九为何突然拒绝自己的医治的缘故?显而易见的。
“时间到了再出来。”梵锦轻敛了下眼,看着祁洛九说道,随即从储物袋中拿出丝带将自己眼睛蒙上,转身出了屏风后。
与此,门外也传来了时令请安参拜的声音。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祁毅渊瞥着挡在门口自家侄儿的心腹,微眯了眯眼,“听说小九换了一个式医,而拒绝了郝式医的循例把脉?你家王爷向来任性惯了,你也纵容着他胡闹吗?”
最后一声疾言厉色,时令不禁打了个颤栗,鬓角划过一滴冷汗,他正要斟酌着开口,屋内传来了祁洛九温朗的声音。
“皇叔,此事是我的主意,与旁人无关。”
知道祁洛九是个护短的性子,祁毅渊也未再为难时令,只是听见他这风轻云淡的话,差点没被气死。
当年他初登皇位,根基不稳之时中戎国曾发生过一次策反他的叛乱,在那场叛乱之中他一母同胞的皇弟力挽狂澜平息了这场叛乱,却在最后为救他而死。
也在同年,祁洛九母亲遭了奸人毒计,虽然保住了命生下了他,但终究没有撑过去便是香消玉损了,他也从此落下了寒症。
祁毅渊心疼着自家皇弟唯一留下的子嗣一出世便没了双亲,便将他留在身边亲自带大,因为心中对他父母有愧,所以从小便是宠极了他,况且这孩子也乖巧懂事,深得祁毅渊之心,更是宠得无法无天。
真是打又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
祁毅渊深吸了口气,压着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祁洛九,朕看你真是胡闹惯了!郝式医是什么身份?中戎国式医之中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关键朕还听说她是个瞎子!你现在关着房门在里面不见朕是几个意思?狗奴才,给朕让开!”
他说着就要一脚冲时令踹去,祁洛九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悠悠说道:“皇叔,我的人被你踹坏了怎么办?”
祁毅渊抬起的脚倏地顿在了空中,房中还在继续传来祁洛九的话。
“皇叔,不是我不见你,是我现在不方便见你。我在积极配合着治疗,你看你要不要在外面等等?或者打道回宫?”
积极配合治疗?!
听见这话,祁毅渊轻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相信。
他这侄子啥都好,唯独就是在治病上是胡闹任性得不行,他这时时优着他的性命,他倒好,生怕把自己作不死!要是换了他宫中的那些个皇子公主,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不过,祁毅渊对于他自个的子嗣倒没有像祁洛九这般宠爱,牵肠挂肚。
而整个中戎国也只有祁洛九敢这般放肆地说得出让这个九五之尊外面等候的话,偏偏祁毅渊也听了这话,面色冷沉地站在房门外。
一旁的皇后见此,时不时给他顺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