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一趟吧!”
陆珣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兰博基尼。
“你不是掉东西了?还有,你的车只有两个位置!”
墨御初转身,大步朝不远处走去,她的运气很好,公交车停在她面前,她上了公交车,随意做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陆珣耸耸肩,回过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薄靳司,摸了摸鼻子。
墨御初拿出手机插上耳机,放着安静的音乐,她需要静一静。
活了十八年,她墨御初第一次被朋友骗,真是可笑。
兰博基尼与公交车并排,墨御初视线无意之间交织在兰博基尼副驾驶座上的薄靳司对视上。
薄靳司的目光如浩瀚星辰一般,让人看进去就好似着迷一样。
墨御初耳边有悦耳的音乐,薄靳司在看着她,她的目光也看向他,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目光对视时间有些长,直到公交车停站,墨御初在一阵颠簸下才回过神,她用力的拍了拍脑袋,懊恼自己居然着魔了,看着一个男人也发呆,不是着魔是什么。
自家父亲大人、同胞哥哥墨御炎,还有几个姨家里的个个样貌都不凡,尤以自己父亲墨云琛、哥哥墨御炎为最,在看惯男色中已经免疫的她,居然还会看着一个男人发呆。
不敢再去多想,墨御初下车,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她在柳市的住处是一个高级公寓,并且她住的高级小区还是墨氏集团旗下建造的。
兰博基尼停在路边,陆珣看了一眼身旁的薄靳司,调侃道,“难得看你要跟踪一个女人,我可是看到你一路上都盯着人家,什么时候清冷高贵的薄少也会看一个女人出神。”
“咦,她进入的这座高档小区价格可不菲啊,看她穿着也不像是这么有钱的?难道……”
陆珣还没有说完,身旁的薄靳司视线清冷的盯着她,陆珣举起手,“好好好,我不说,看上人家就要赶紧去追,我看她这么漂亮的,估计有很多人追,要是迟了就没有你的份了。”
薄靳司视线看向窗外,窗外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走吧!”清冷性感的嗓音响起,伴随着一声咳嗽声。
“你最近身体没什么事情吧!”
陆珣担忧的问道,好友自小身体就特别不好,每年都会有半年时间在家里度过,今日好不容易看他好一点,他才和薄靳司一起出来。
“无事,好多了!”
“好就可以了,我听说京都市墨夫人的医术非常好,为什么你们薄家不去找墨夫人医治?”
许多人都传京都市墨爷墨云琛的妻子秦芩拥有起死回生的医术,就算是病入膏肓的人都会被她医治好。
薄靳司神色微沉摇头,“墨夫人早在多年前就不再医病,听说墨爷和墨夫人一年到头都在外面环游,根本不在京都市,所以无用。”
他们薄家又怎么可能没有去找过墨夫人,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找过墨夫人,却被得知墨夫人早就没有医治人,被墨爷带着出去环游四海了。
墨御初回到房间,将自己抛到房间的床上,将床上大大的抱枕抱在怀中,神色难测。
“墨御初啊墨御初,亏你觉得自己识人厉害,居然会被一个女孩儿骗到。”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墨御初看了一眼来电,她含笑接起。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手机那头传来稚嫩悦耳的清灵嗓音,墨御初眼底柔和一片,“快了,姐姐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里也没有她留恋的地方,没什么意思,看来该回去了,她也想哥哥和妹妹了。
“嗯嗯,昕儿等着姐姐。”
墨御昕清灵的嗓音响起,墨御初笑着挂断电话。
第二日,墨御初来到柳大。
“御初,御初!”
墨御初的脚步停下,看向从一侧花丛出现的任满儿。
任满儿低下头满脸歉意,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墨御初,墨御初却退后一步。
“御初,你是不是没有原谅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他们……”
任满儿抬起头拼命的解释,对上的却是墨御初冰冷的视线。
“我讨厌别人欺骗我,既然已经欺骗了,就不要找借口。”
墨御初低声说道,任满儿脸上发白,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这一次墨御初并没有心软,若真的是朋友,她不会欺骗你,有一次欺骗就会有第二次欺骗,所以任满儿不再是她墨御初的朋友。
“可我是被马艺溪威胁的,你也知道以我们两人怎么敢和马艺溪他们对上?我想他们对你不会有…”
“闭嘴!”
墨御初隐藏的气势散发出来,任满儿被这样的墨御初吓了一跳,站在原地。
“任满儿,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墨御初的朋友,你离开这里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墨御初冰冷说道,任满儿还想要说什么,知道已经没用。
她抹着泪朝另外一处离开。
墨御初靠在一处大树上,心情再次被破坏。
“薄少,其实我爱慕你已经很久了,这是我给你写的东西,你就看看吧。”
树后,传来娇羞的女生,随后墨御初就听到脚步快速跑开。
她疑惑的在树后探头,看了过去。
却见几步之远,薄靳司修长挺拔的身躯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份粉色书信,一抹娇俏的身影娇羞的朝前面跑开。
居然是狗血表白事件,墨御初倒是津津有味的看着。
却见薄靳司大步朝离他一两米之远的垃圾桶走去,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手上被强塞的情书落入到垃圾桶里面。
墨御初见到这一幕,嗤一声。
薄靳司偏头朝墨御初的方向看来,墨御初一惊,缩回脑袋。
“出来吧!”
清冷的嗓音响起,墨御初躲在树后,她被人发现了?
这个薄靳司怎么就发现她了?
墨御初知道躲也躲不了,干脆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朝前走着,好似装作只是路过一样。
她的视线避开薄靳司,薄靳司的视线似乎一直都望在她身上。
墨御初抬起头朝另外一处望去,她的脚在越过薄靳司的时候停了停,下一刻她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去。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能离开朝前走去的时候,一直修长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好看吗?”
墨御初愤怒的回身,盯着抓住自己手的薄靳司,“松手,赶紧松手。”
她竟然被一个男人抓住手。
薄靳司松开墨御初的手,目光一直盯着她,“看够了吗?”
“谁看你了,我就是路过!”
墨御初避开薄靳司的视线,她怎么感觉薄靳司的视线有些怪啊,让她有种想要逃避的感觉。
“是吗?”
薄靳司朝墨御初走去,墨御初抬起头瞪着薄靳司。
“嗯,好,我相信你!”
薄靳司靠在墨御初靠去,忽然用力咳嗽。
他咳嗽的很用力,墨御初见他这样,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毛病了!”薄靳司再次咳嗽,墨御初迟疑的走上前抬起手拍在薄靳司的后背上,薄靳司咳嗽的声音停止,他抬起头望着墨御初,墨御初与他的视线交上,下意识避开收回手。
“我没别的事,我就是看你咳嗽的厉害,下意识帮你拍背而已。”
她用力的用左手抱住右手,暗暗骂自己居然去拍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她真的只是想下意识的,受到秦芩的影响,面对病人,她总是不由自主会去医治,去关心。
要是因为这样被人家误会,她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嗯,我知道,谢谢!”
薄靳司清冷说道。
墨御初扬起笑容,不被误会就好不被误会就好。
薄靳司回身似乎准备离去,却忽然捂住胸口朝后倒去。
墨御初神色一变,踏步上前抱住薄靳司,“喂喂喂,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她的手在薄靳司的手上把脉,知道他气息紊乱虚弱,而且隐约竟然还有中毒的迹象。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望着薄靳司,薄靳司靠在墨御初的身上,凤眸一直盯着墨御初,不时咳嗽几声。
“你…你…”
“对不起,老毛病了!”
薄靳司起身,朝墨御初笑了笑,那张清冷俊美的面容如天神般。
“你这病为什么不治?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得上了吧。”
薄靳司点点头,微微诧异,“你会医?”
“略懂一些,不过治你这病倒是绰绰有余。”
自小她对医术就有兴趣,母上大人秦芩又一直悉心教导她,甚至将天玄冰魄针给了她。
“你说什么?”
说这话的不是薄靳司,而是从一颗树后跑出来的陆珣。
陆珣震惊的走上前,拉住墨御初的手,一道视线冰冷的望向陆珣,陆珣讪讪的收回手,又被薄靳司警告了,喜欢一个女生就要努力争取嘛,而不是瞪着他,瞪他有用吗?
“你耳聋了?”
墨御初翻了翻白眼,陆珣赔笑,“是是是,你再说一遍,你能治好薄靳司吗?”
薄靳司的目光望着墨御初,清冷的视线有些冰裂,被无数人都说一只不好的他,竟然会被一个年轻女孩儿说能治好,怎么能让他不震惊。
“是啊,他这病该有十年了吧,居然能撑到现在倒是厉害!”
墨御初抬起头望向薄靳司,薄靳司的视线盯着墨御初。
“你怎么知道?靳司这病确实有十年了。”
陆珣激动的说着,薄靳司今年已经二十了,他犹记得薄靳司十岁那年,有一天忽然大吐鲜血,随后薄家请了很多医生都不曾救治好薄靳司,只能每月都到医院去检查,一年到头都吃药,待在家里的时间比待在外面的时间还要长。
“知道就知道,还要怎么知道?”
知道这些不是很简单吗?她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母上大人还不笑她。
“是是是,御初大小姐,你就救救我好友吧。”
陆珣祈求着墨御初,“只要你救下我好友,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给你。”
“想要什么都有?”
墨御初好笑的盯着陆珣,“可我什么都不缺啊,最缺的就是一个男人,要我救他,不如以身相许吧。”
她开着玩笑,满意的看着陆珣瞪大眼睛。
“好!”
清冷的嗓音响起,这一次轮到墨御初瞪大眼睛,“噗,你说什么?”
薄靳司大脚上前,陆珣在一旁偷笑,这下墨御初是踏入陷阱了,天知道某人早就想这样了,没有想到这位御初大小姐居然自己开口了,正中某只狼的陷阱。
“我说,我以后是你的了!”
薄靳司伸出手抱住墨御初,墨御初整个人浑身僵硬,她还没有回过神,耳边一直传着薄靳司的话,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嘶!”
墨御初伸出手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疼痛传来,她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也就是说这个薄靳司真的说他是她的了,她怎么感觉自己陷入阴谋中的感觉啊!
用力推开薄靳司,墨御初落荒而逃。
身后薄靳司微微勾唇,陆珣大笑出声。
墨御初闭上眼睛,非常的囧,她刚才是魔怔了,居然说什么以身相许!好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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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五更,墨御初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