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桃夭夭往南苏而行时,小善这边风波顿起。
“江大人,好久不见啊——”江府一早上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可偏偏还要对人家以礼相待。
“哟,这不是李公吗。这千里迢迢地,怎么跑到我这个穷乡僻壤来了啊?”江钡起了身,脸上尽是虚情假意。
“江大人这话可就说低了,洛阳郡和南苏极为靠近,此地通商活跃,可是一片富庶之地啊。江大人,怎谈的上一个穷字啊?”李明涛话中有话。
江钡撇了撇嘴,心中暗骂:好你个李明涛,你这哪是说洛阳郡富庶,分明就是在说我富庶!“李公这是何意啊?难道是说我江钡徇私枉法,贪污受贿不成?”江钡也是老狐狸,知道对付这样的人这样的话,绕太多反而对自己不利。
“江大人这是什么话,我是说洛阳郡人杰地灵,江大人治理有方哪!啊哈哈哈!”李明涛装作不知道。
其实江钡想的一点都没错,李明涛此番来就是为了玲珑阁的事儿,在他心里玲珑阁定是给了江钡无数的好处,这才让这个平时小心谨慎的老东西窜出来咬人来着。不然,他一个朝廷官员,怎能和他比身家,这暗地里不知受了多少好处吧。好就好在这话讲究,怎么说都在他一张口,江钡又能耐他何?难不成还敢给他硬扣帽子?
“李公此番来访,所谓何事啊?”江钡早在决心和李家摊牌的时候,就没打算夹着尾巴做人了,这会一屁股坐了下去,根本没有邀请的善意。
“刚到洛阳郡,江大人在府中,李某怎能不先来拜访啊?”李明涛没有直说,生意人就是这点不好,总爱兜圈子。
江钡皱了皱眉头,李明涛来拜访自己?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李公客气了,不过我江府不像李府财大气粗家财万贯的,没什么东西可招待的,还得委屈了李公啊!”江钡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着,心想就是有也不会给你用的!
小善之前也派人送了些上好的茶叶美酒什么的,只是江钡不愿意拿出来,能怎么着。
“江大人抬举了,其实,李某这次前来还是有事相求的——”李明涛试探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江钡的神情眼睛一眨也不眨。
“说笑了,李公可是名扬四海,无论是在何地,谁不知道李家的名声,谁不知道李家的财富富可敌国。李公这会竟然有事求本官?”江钡仍然坐在那,既没让人送茶,也没赶李明涛走。
“江大人,李某只是一介平民,生意场上的朋友抬举李某,才给李某盖了这么个虚名。如今有人想利用大人加害于李某,李某也是有苦无处可诉啊!”李明涛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
“哦?李公还有这等烦心事?”江钡不露声色,心想不就是玲珑阁那档子事儿你忍不住了吗,这会还先诉起苦来了,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他江钡都五体投地了。
“我李家世代经商,也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做任何违法的勾当。谁知道这才冒了一年头的玲珑阁,这都贩卖起了兵器来,还想套用李家的名义。这……这不是冤枉嘛!”李明涛老眼浑浊的样子,就跟快哭了似的,若不是江钡知道他是什么人恐怕还真的会被他骗了去。
“玲珑阁?莫不是那个卖首饰的铺子?”江钡装傻道。
“是啊,江大人不知道?这玲珑阁前几日整出个玲珑家来,完全不是做首饰买卖的,而是什么都做!”李明涛在仔细分析了玲珑家的模式后,简直是如临大敌,若是此患不除,他李家必然无法再保持独树的地位。
“玲珑家?本官还去过呢,不就是个买卖油盐酱醋的铺子吗?李公莫不是听了小人的谗言,才会这么说吧,这和兵器什么八竿子打不着啊!”江钡睁大了眼睛,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李明涛也知道这厮不会承认和玲珑阁的暗地勾当,但直接一问三不知,他也是气极。
“江大人有所不知,玲珑家本就是做租借铺位的买卖,江大人想啊,什么人都能去卖,什么人都能去买。这不正好给了人家销赃的法子嘛!”李明涛的脑洞也是大,诬陷还能诬陷的这么理直气壮。
“哦——原来如此啊——”江钡作恍然大悟状,就在李明涛鄙视对方,正准备开口再添一把火时,给江钡又掐了火苗。
“那李公一定是有什么证据了吧,若是如此,李公尽管放心。我江钡说一不二,一定会如实呈禀,为李公出一口恶气!”江钡说得义不容辞,满脸的大义,把李明涛活活气的一口气顺不下。
他若是有实质的证据还用的着这样吗?他不正在制造证据吗,只是这证据经不起推敲,若是江氏真的挡了一把,他还就没什么办法了。
江钡其实对玲珑阁也有保守的态度,虽说是有口头之实,但是万一人家真的勾结外族呢?以江钡保守的性子肯定是要查探清楚的,这次试探若是李明涛确实有什么证据他自然会另做他法。若是李明涛没有证据,那就是想借江家的手,帮着他铲除玲珑阁了。
对于李明涛来说,玲珑阁的消失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