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迈步走到凤浅面前,用无比温柔宠溺的语气道:“雨姜,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爹,爹什么都能给你,至于这狗屁的王位,不争也罢!如果你想要钱,爹的斩月楼里多的是,如果你想要权,爹就把手下弟子统统交给你来使唤。无论如何,都要比争夺这个狗屁的王位来的强!”
凤浅很镇定,很冷静:“那我问你,你拥有弟子上万,他们是否因为真心爱戴你,才听从你的号令?”
“那是当然!”鬼君引以为傲。
凤浅却不以为然:“那你们的所作所为,光明正义吗?”
鬼君大手一挥:“我们斩月楼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杀人就杀人,放火就放火,从不遮遮掩掩!”
凤浅不知他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把杀人放火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那为何大家都如此惧怕你们?”
鬼君回道:“那是因为他们是弱者,弱者惧怕强者,这是自然法则。”
凤浅无语,她还从未见过如此诡辞善辩之人,或者说,在他的认知中本就是没有黑白之分,拳头才是硬道理。
“对不起,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我更不会承认你这个父亲,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鬼君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雨姜,爹找得你好辛苦……”
突然,一道掌风从侧面袭来,鬼君下意识地松了手,下一刻,凤浅的手腕便落入另一只大手之中,凤浅抬头,看到了轩辕彻,她猛然一惊,脱口而出:“阿彻,你怎么又回来了?”
轩辕彻将她拖到自己的身后,说道:“孤刚出城,就收到消息,鬼君夜魔天就在玲珑城内。孤找了他那么多年,现如今他就城内,孤自然是要回来找他,向他讨一个说法!”
说着,她抬头面向鬼君,厉声喝道:“夜魔天,你杀了孤的父王,孤今日就要杀了你,替父王报仇!”
这时,舞阳公主低低笑道:“北燕国君,鬼君的消息可是本公主特意派人前去通知你的,你要如何感谢本公主?”
凤浅眼神一震,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半路会杀出一个舞阳公主,该死的,阿彻原本已经走了,却因为舞阳公主又回来了,她几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这时,四周围的人沸腾了,大家都震惊于轩辕彻的出现,因为他此刻应该镇守在北燕国,迎战各国联军才是。
凤浅没有理会那些声音,急切地劝说轩辕彻:“阿彻,可不可以不要在今日报仇?改日再说好吗?”
“不成!”轩辕彻断然否决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绝没有拖延的道理!”
鬼君睥睨着他,冷冷一笑:“你说本君杀了你父王?你有何凭证?”
轩辕彻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分明写着鬼君二字:“这是父王临死之前,交给孤的,你敢否认这不是你的令牌?”
说着,他将令牌抛了过去,鬼君单手接住,翻看了下,轻轻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本君的令牌,不过,本君杀的人多了,都是该死之人,本君早就不记得是否有杀过你的父王,或者你父王是否做了得罪本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