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迟钝了一秒才道了声进来,转过身,发现是阮言。
阮言还在放寒假,不过,快开学了,高中生开学早。
阮言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姐。”
“坐吧!”阮舒指了指那边的二人位小沙发,然后自己在旁边的单人位上坐下。
“姐,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件事。”阮言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找到阮舒的。
大家族的孩子都懂事的早,她知道,阮舒已经不是以前的阮舒了,而她也不是以前的阮言了。
阮家二房在以后的依仗就是阮舒一家,阮舒的父亲,阮舒的大哥,还有阮舒本人。
阮舒给阮言剥丑橘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完整的果肉放在阮言面前。
“一家人就别说求了,你说的事儿我能办到我就办,若是办不到,你这个求字倒显得我不仗义了。”阮舒笑着。
阮言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不假,可这个时候的阮言,你又不能真把她当孩子看。
阮言咬了咬唇,看了阮舒一会儿才开口:“我知道,现在这个家里,也只有你能帮我,我也只敢在你面前开这个口。”
“姐,你帮帮我妈,不要让我爸爸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她不是真的疯了,是我姐的事儿对她打击太大,她会好的。”阮言祈求的看着阮舒。
“这个……”阮舒犹豫了下,阮家两房人住在一处,那边的争吵她是听的的到的。
阮二太太前段时间住在疗养院,有人照顾,但没什么起色,心病需要心药医,除非阮语原地复活,否则,只怕阮二太太很难彻底清醒。
但她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建议一直住在精神病院的,阮言说的没错,她不是真的疯。
二叔这是完全放弃二婶了,可长辈的事,又是二房的事,她不好开口的。
“姐,求求你了,只要你让大伯和爷爷出面,爸肯定会听的。”阮言是个孝顺孩子,阮二太太对两个孩子的教育方式是不同的,对阮语绝对的严格,大概阮言是小女儿,阮二太太就纵容多了,以前她习惯对阮语说的一句话就是,小言是你唯一的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
要多照顾她。
阮语是阮二太太,或者说是阮二太太和阮言的希望,如今,希望落空,守在阮二太太身边的就剩这个娇生惯养,什么都不够好的小女儿。
阮言没了主意,她不敢去找别人,甚至,老太太也不敢。
因为她觉得,老太太也并不是真的关心妈妈。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二叔谈谈,父女俩没什么话不能说的。”阮舒提议道。
阮言和父亲关系一般,她从小到大看似亲人环绕,其实不过母女三人相依为命罢了。
父亲是指望不上的,母亲以前常说,后来长大了,她自己也看明白了。
就像是母亲指望不上父亲,就只有巴结奶奶。
“爸不会听我的,其实我知道,他是嫌弃妈妈疯了,想和她离婚的,他那天在房间打妈妈,我看到了的,他……”阮言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阮舒等她哭够了才递了纸巾过去:“其实,二婶在家没有人照顾倒不如还去以前的那个疗养院,环境好,心情也会好些,你周末还可以看她。”说二叔对二婶不当心,阮家又有谁会对二婶真心呢,老太太不过是利用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