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又一次和我开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玩笑,我靠在墙壁上,衣服上都是血,笑都笑不出来。
鼻子还在流血来不及处理,我胡乱塞了两团纸,终于止住了。
陈香莲的手术估计没那么快好,我用她手机电话通知了老胡,老胡一听就暴跳如雷,立马撩了电话说要过来。
等老胡过来,估计又要上演一场大戏,想想就心烦。一烦,我就想抽烟。于是,我去了抽烟室。
抽烟室里都是男人,里面烟雾缭绕。我找了个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兰州,想问旁边的哥们借个火。
这哥们一转身,竟是苏凛。
“是你?”我两都愣住了,世界还真他妈小。
我胸前大片的血,鼻子上也塞了两团纸,他自上而下打量我一番,然后不厚道笑了起来。
“姨妈难道逆流了,从鼻子里出来?怎么弄得哪哪都是。”他低声调侃我,语气听起来有些坏。
我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我从他的香烟上蹭了个火,然后猛吸了一口,淡淡地所,“我妈流产了,在里面手术呢,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妈?”苏凛诧异了一下,随后吸了口烟说,“上次在医院那个?胡安妮继母?”
“嗯,不说这个了,烦得很,”我重重叹了口气,随后淡淡问道,“你呢?你女人流产还没完?”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竟莫名有那么一丢丢酸涩。我扭头看他,他依然衣着考究,神情孤傲。我这么问,他竟笑了笑。
“空气好像有些酸啊。”他意有所指的说。
“那是你认为。”我不屑地耸了耸肩。
“我说过她是我表妹。”他说。
“与我何干。”我继续装作不屑。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他突然问我,“女人流产后得注意什么?”
我微微一愣,看来,他对那个什么萌萌,还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