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漂染,我没工作前,大学里的好多同学都流行把头发染成这种颜色,俗称奶奶灰,这种头发出现在这里,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是只要有谁拥有这种发色,那他和这桶巧克力一定脱不了干系!”
大家一听,互相打量起对方的发色,然而一通审视下来,大家都是很正常的黑色,除了那个砸场子的记者,他一直带着格子帽,细心的人已经发现帽边下隐约露出一抹灰白。
直到此刻,这人似乎才感觉到大事不妙,可他却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的头发会出现在巧克力桶里,他欲擒故纵地揭下帽子,果然是一头灰白色的头发。
“这招栽赃用的真好啊,我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巧克力里。”
沈欢走进他身边,以防这个雇佣兵狗急跳墙,生出什么意外,口中却无比镇静地说:“对啊,我还要问你呢,刚才不是说你从未靠近过那桶巧克力吗?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里边?”
“这个小姑娘,一定是她,她刚才趁我不注意取下了我的头发。”
沈欢冷笑一声,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取下你的头发?小胡根本没说那头发是你的啊,一直都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说的。还有——”沈欢指了指一直未曾停止的录像机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胡从来到后厨就一直没有从你身边经过,何来机会取你头发,有录像为证。噢,对了,你这不是还戴着帽子吗?想取你头发还得掀开帽子吧。”
沈欢的一番质问,已经把这人逼入了绝境,先前错怪有间餐厅那些人全都把怒意发泄在这人声上。
这人越听越愤怒,或者是自己的把戏被拆穿、行迹败露,恼羞成怒,他竟然抄起桌上的一把厨刀,猛地向前方的小胡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沈欢和季胜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不约而同地嵌住了拿刀的那只手,两人似有默契一般,同时向着不同的方向一扭,一声清脆的喀喇声,随着这个冒充记者的雇佣兵一阵惨叫,手腕已经折断。
“住手!”李冰倩作为一个警员,第一时间出来组织,只是二人下手实在太快,他根本没有机会阻拦。
“这事情太蹊跷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陷害有间餐厅还很难说,你们就凭着颜色相同的几根头发就这样动手伤人,还有没有点法律意识。”
“有!”沈欢和季胜同时说。
“我们这是正当防卫,如果不立即制服他,恐怕这一刀已经刺进了小胡的身体。”季胜说。
“李警官啊,你我相识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知道我脾气,想整垮我的,我会加倍奉还。”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就能肯定是他干的?”李冰倩上前护在那个雇佣兵身前,她其实也相信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因为以她所了解的沈欢,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伤人,而他所伤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但是她这死脑筋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作为一名优秀的一根筋刑警,她有责任也有权利保护嫌疑人。
陈延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行了,到你上场了,到今天为止,戏也该杀青了。”
这时,从厨师从中站出来一个人,和所有人微微诧异不同的是,历来镇定沉着的沈欢,居然破天荒地瞪大了眼睛。
出现的这个人,一脸的笑呵呵,正是那晚被陈延东骂的猪狗不如的王涛。
“咳咳,我,才是真正的奥斯卡影帝!”
现场的众人都不知道王涛在说什么,只有沈欢苦笑着看着陈延东:“居然连我都被蒙住了。”随即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