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筝筝起身,“那么请恕我有事不能相陪了。”
杜建波说:“唉,可惜,想要和周大姑娘下盘棋是奢望了。”
周筝筝说:“如果你能和我站在同一战线,日后我们一起下棋的机会还很多。如果不能,既然是敌人,日后迟早会翻脸,此时又何必接触过多?”说完就走了。
定国公府。
池塘上的荷叶已经完全展开,就像一把伞一样,遮住了炎炎的烈日。荷叶下,鱼儿嘻戏追逐,不时还露出红红的鱼头或者鱼尾。假山上,渐渐丰富起来的藤蔓不甘寂寞的往上爬,细长的触须,几乎伸到了每个缝隙中。一旁,美人蕉绿油油的,在地上遮出了一大片阴影。
苗存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还不见林枫和苗若兰出来。
“你们都准备好,再不上来,你们就冲进去,保护小姐,若是有谁对小姐不利,格杀勿论。”苗存白吩咐侍卫们说。
正巧,周仪走了过来,“这是要对谁格杀勿论呢?”
林枫和苗若兰终于摸索着,来到了地下室内。
空气中透着一股霉味,闻着让人有些刺鼻,墙壁上一层黑乎乎的,摸上去很是滑腻,地面上,一堆杂物随意摆着,上面有好些老鼠咬噬过的痕迹。
“好臭。”林枫捂住了鼻子。
苗若兰说:“你是男人,还怕臭?”
“男人为何不能怕臭。”
“有句话是臭男人,所以男人自己都是臭的,还怕臭?”
林枫翻了个白脸,“胡说八道!污言秽语!”
很快,他们找到了被囚禁的大元和尚。
大元和尚蜷缩在墙角,看上去明显瘦了一圈。久未整理的胡子看上去有些杂乱。身上的袈裟也成了暗色,几乎和地上的稻草一样的颜色。倒是他手中的那串佛珠,依然光泽如新。
林枫走上去。
“耶律骨?”大元和尚忽然叫了起来,“哦,不是,你不会是耶律骨。耶律骨应该是你的父亲,你和你父亲长得很像。”
“耶律骨?你认识?”林枫想起北狄亚父最初来找他的时候,说自己叫耶律骨。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耶律骨忽然走进齐王府,告诉他称霸的可能性,还拿出林枫母亲的遗物,说自己是他母亲的老乡,发小。
要不是耶律骨的帮忙,林枫不会有那么多兵权在手。
林枫出于对耶律骨的信任,唤他为“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