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撅了一下嘴巴，傲娇的哼了一声：“你要想救那个魔族，首先要压制她的魔性，压制魔性的办法，我只记得在一个古树上有记载，那棵树叫啥来自？”
禅空搓搓自己光溜溜的脑门，想了老半天，终于想起来一个词。
“噢噢噢，叫净心菩提，对就是叫这个。”
云酒心头重重一颤，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疑惑的思索着，又转而想到什么开口道：“那怎么才能将魔性完全去除呢？”
禅空的声音停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忽然有些幽深：“你为什么想要将魔性完全去除？”
云酒握起拳头，咬住了牙关道：“因为她是神族，她怎么能被魔族污染，我的阿姐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怎么忍心让她变成那副模样。”
禅空平静的看着她，勾起嘴巴笑了：“是吗？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的。”
云酒惊诧：“怎么没有不好，她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变成魔族的，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她只会自身了结。你不懂，这世间美善丑恶都被圈定了，我们只能在这个范围挣扎，怎么都跳不出这个圈子。”
“可是你背离人族，不就是为了划分属于自己的标准吗？”禅空看着云酒说道。
云酒忽的顿住了，声音停止，神情充满了波动和震撼。
“只是因为，我们是为世不容的啊！”她垂下头，看不到伤心哭泣，却听见她涩涩的声音。
禅空目光忽然温柔下来，轻轻的扫着她，伸出手却渐渐收回来。
“傻丫头，人生从来都是自己的，既然是自己安排，那何必在意别人，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才是最恣意。”禅空微笑道。
云酒眼瞳干涩，却已经哭不出泪水来，她将心底阴霾短暂拂去，抬起头眼睛明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