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接着一碗,越到后面就越发收不住嘴,月流盈突然觉得在这么一个夜色正美的时段品着实践美酒是件极为享受的乐事。
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起来,喝高的某女人笑靥如花,身子有些轻轻摇晃。
凌齐烨知她醉意袭来,拿走她手中的瓷碗:“月儿,都醉成这样,不能再喝了。”
月流盈被拿走了盛酒物什,嘴巴嘟得老高,脸上写满了“我要抗议。”的心声,身子一歪,把剩了一半枭花酿的酒坛抱个满怀。
嘴里又哼着那首她唯一不走调的歌曲:“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
边唱边为自己打着拍子,要不是凌齐烨握着她的手,恐怕还能当场跳起舞来。
林瑾瑜也有点酒后上劲,但至少还是意识清醒。
天,原来女子喝醉酒后竟是这般状况,还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哈哈,我们再……喝几回,这坛子里还剩了不少酒呢。”月流盈掂了掂手中的东西,尽是傻笑。
庄主大人劝她不动,直接点了她睡穴,月流盈身子一软,径直向后倒去,落入凌齐烨怀中。
半坛的枭花酿无人顾暇,林瑾瑜眼疾手快一捞,终在其落地前牢牢捧在手中。
长呼一口气,如此好酒要是倾洒地面岂不是可惜得很。
凌齐烨已经抱着月流盈送她回房休息,林瑾瑜独自一人看星星看月亮,孤单着饮完剩余的好酒。
捧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思索半天,而后下定决心般身影一闪,消失在浓浓夜幕之中。
从高墙下瞬间跃起,却在院子中寻不到熟悉的身影。林瑾瑜纵身而下,立在墙边。
静下心来仔细探去,房间里灯火通明,有人正在灯下不知做些什么。
林瑾瑜笑着从窗口翻身进入,里面的人听闻到动静扭头过来,惊呼一声:“啊啊啊,色……”
小嘴被来人捂住。
“是我,又不是采花贼。”林瑾瑜小声表明身份。
慢慢松开大手的禁锢,像是主人家一般坐在对面,自顾自地喝起茶来,倒是大牌得很。
宋祁蓉面有温愠:“让你好好的不走大门,偏尽做爬墙钻窗的行为,我以为你是登徒子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推论。”
“我这是私会情人,哪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再说爬墙钻窗可方便多了,我倒觉得甚好。”
“什么私会情人,哪门子的情人,再敢胡说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林瑾瑜可不想自己刚来说不到三句就被人用扫把赶出去,连忙告罪道:“是是是,我的错,我道歉。”
淡淡的酒香味袭来,宋祁蓉对着空气扇了几下:“喝酒了!”
“嗯,一时高兴喝了些。”
不多不多,他一个人差不多就喝了整整一坛。
“就一些?”宋祁蓉显然不信。
林瑾瑜打了个酒嗝,脸上染上一点点的晕红,原就好听的嗓子变得带些沙哑而有磁力。
“再多一点。”喝点茶醒醒脑,“你放心,我酒量大得很,醉不了。”
宋祁蓉送他一个白眼:“谁担心你了,我是不想半天还得照顾一个醉鬼。”
林瑾瑜勾着唇笑:“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你……”宋祁蓉大怒,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使劲瞪他。
顺势握住她的手,林瑾瑜继续无耻提议:“喂,女人,我们约会吧。”
“什么?”宋祁蓉以为自己耳背。
林瑾瑜极为有耐心地又重复一遍:“我说我们约会吧。”
空着自由的手摸上他的额头,喃喃道:“你是不是喝高了在发烧说胡话呢?”
孩子气地拍掉她的手:“你看我最近都没再去找那些红粉知己了,那些女子现在全都是路人甲乙丙。我如此痴情,你难道不该给我个机会吗?”
宋祁蓉抽回手,恶狠狠道:“我哪里知道你最近究竟有没有去找那些人?”
“我的姑奶奶,真是没有。你看我如此真诚,怎么可能像是在骗你?”
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我再考虑考虑。”
林瑾瑜直接凑过来:“还考虑什么,明天早上我在小巷口等你,就这么说定了。”
起身离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宋祁蓉脸颊边轻轻一吻,贼笑道:“不见不散哦。”
待宋祁蓉怔怔然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林瑾瑜的身影。
不自觉地摸上被偷袭到的右侧脸蛋,宋大小姐轻谇了声:“还说不是登徒子,可恶的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