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然在房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怀疑程惜蕾跟本不在房间。
毕竟,两人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他自认对程惜蕾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程惜蕾并不是一个喜欢闹脾气、耍性子的人。
想到之前手机关机,现在却开机了,萧靖然怀疑手机在里面充电。
既然如此,那这丫头是去哪了?难道她今天晚上又有什么动作?
带着疑惑,萧靖然转身往外走。
想到今天两人甜甜蜜蜜去公司,坐的是同一辆车。
而程惜蕾的跑车还在萧宅,手机又在酒店,萧靖然跟本无法追踪程惜蕾的位置。
不过想到程惜蕾身手不错,萧靖然又没那担心了。
先让她冷静冷静也好,说不定明天她就心平气和地回家了。
萧靖然按了电梯,走了进去,而另一边的电梯随之打开,程惜蕾从里面走了出来。
程惜蕾一个人在餐厅没什么胃口,特别是想到商城的事故与萧靖然吵架的事情。
其实,她只是对于萧靖然对她的防备有些难过,可那也仅仅是难过,并不是生气。
而且她也没有资格生气,她又何尝不是对萧靖然充满欺骗与隐瞒?
既然大家半斤八两,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萧靖然对她毫无保留?
程惜蕾回到房间,匆匆洗了个澡就睡了,并没有留意到手机。
傍晚时分,她起来吃了晚餐,打车去了Perverse工作室。
这次接待程惜蕾的,是个姓吴的负责人。
程惜蕾依旧是黑衣包裹,假发、口罩等等便装后的形象出现,她在沙发上坐好。
负责人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一份资料推到她面前。
“任城母亲的墓地已经找到了,这是地址。”
程惜蕾眼神一闪,手微微颤抖着,有些激动地拿起文件袋,迅速打开。
里面有几张墓地的照片,以及一份具体的地址。
而其中一张照片,清晰地照出了墓碑上的黑白照,以及墓碑上‘任文之’三个字。
程惜蕾带着手套的指尖,紧紧攥着照片,眼神闪烁着水光。
是阿姨,真的是任阿姨!
记忆中那模糊的脸,在这一刻清忽然晰了起来,是这张脸!就是这张脸!
她不该忘记的,她不应该忘记的……
“花小姐……花小姐……”吴负责人看她盯着照片一动不动喊了两声。
程惜蕾回过神,努力隐藏着浮动的情绪,将照片与资料放回文件袋,“请说。”
负责人打开另一个文件袋,“关于萧靖然的情况是这样的,萧靖然在德国巴黎长大,母亲是德国人,且在他十多岁的时候车祸过世,他父亲是华侨,是巴黎小有名气地企业家……”
“优越集团的成立,是从六年前萧靖然收购即将倒闭的制造乐器公司为开端,他凭借着出色的商业头脑很快就在乐器行业崭露头角。”
“现如今在视听产品、信息技术、新媒体业务、家具、特种金属、音乐教育以及度假村等商业领域一直处于领先地位。他也被誉为香市的传奇,商业界的天才。”
“他还是个著名的慈善家,在香市短短几年,便开办了两所希望小学,资助了不少孤儿院,听说他五年内的捐款总额已达46.35亿人民币……”
“他不是任城对吧?”程惜蕾忍不住打断他的话,眼神有些落寞。
“不是。”负责人开口。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