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四周突然涌出数十名弓箭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弯弓搭箭,直射以织锦和莫言为首的众多暗卫。
暗卫们平时训练有素,一见此景,想也不想,立时将于静潇团团护在了正中。
随着弓弦的接连弹响,众暗卫们只能徒手拨挡。不过任他们功夫再高,毕竟是血肉之躯,又没有寸铁防身,不过片刻,便死伤了三四个。
就在这时,突变再起,被众人严密地护在中间的“于静潇”忽然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毫无预警地刺向了挡在身前的织锦。
织锦本就在全力防御,何曾想到,被自己保护在背后的人,竟会突然向自己发难。她在毫无防备之下,立时被那尖锐的匕首完全地插入了后背。
她惊叫一声,骇然转头,看到的却是赵崚唇边冷酷的笑意。织锦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触目惊心地鲜血顺着衣裳滴答流下,身体更是摇摇欲坠,“主子,你……”她的目光中满是惊惧,可在触及到“于静潇”持刀的右手时,却顿了一顿,不过她的话仅说了一半,便已直直地倒了下去。
“织锦!”莫言发出悲愤至极的呼喊,顾不上躲避直射而来的利箭,抢在织锦倒地之前将她接住,随即便直直地盯向“于静潇”。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崚的唇角逸出一丝残忍的冷笑。
“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和太妃娘娘达成了共识,立志要光复我大赵的河山。”
莫言此刻已中了数箭,全凭着一口怒气才没有倒下,此刻听到他的话,便彻底僵住,“什么!你竟然!你这是要置王爷于何地?”
赵崚不屑地冷哼,“白煦?你放心吧,你的王爷很快就会下地府陪你们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同时厉声喝道:“放箭!”
“于静潇,你好卑鄙!”莫言惊怒欲死,眼见箭雨再度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猛一咬牙,骤然将功力全部凝聚在双足,拼着一口真气,直飞冲天,以毫厘之差躲过箭雨,抱着织锦翻过距离最近的围墙,极速逃逸而去。
赵崚看着莫言逃走的方向,露出幽幽冷笑,随即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十名暗卫,以本声吩咐道:“去通风报信的,有一个活口就够了,这几个还没咽气的,统统送他们上路。”
随着他的一声吩咐,立时有手持利刃的侍卫上前,将还没断气的几个暗卫挨个补刀,逐个斩杀。
于静潇透过窗子的缝隙,将外面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当她看到织锦遇刺,莫言中箭,以及暗卫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时,她几乎咬碎了银牙。
太恶毒了,他们的计划太恶毒了!这一切显然都是他们经过周密的安排,早已计划好了的。
于静潇千防万防,但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更想不明白,贤妃竟然会和赵崚勾结到了一处!说到底,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错判了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她以为有九皇子这张底牌攥在他们这边,任贤妃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翻腾不出多大的风浪。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
贤妃为了诓骗自己入局,甚至不惜让天真的九皇子出面。现在他们借着于静潇的名头杀死了众暗卫,再故意放走莫言。其用意不言而喻,为的正是彻底离间于静潇和白煦。
不用想,莫言逃离此处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白煦禀告这件事。只是不知道白煦会如何决断,一个是他最忠诚的下属,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到底会相信谁?
赵崚命人杀死所有的暗卫后,并没有返回屋中,而是带着那名侍女出门了。
于静潇现在如坠冰窖,已顾不得再去猜想赵崚干什么去了,只能集中全部精力思考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脱困。
这时,贤妃得意洋洋地来到她的面前,伸指摘下她口中的手帕。
“怎么样?这出戏,静潇看得尽兴吗?”
于静潇不发一言,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就仿佛在看一条剧毒无比的蛇。
贤妃轻轻拍了拍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乖,接下来的好戏,会更加精彩。”
赵崚离去了约有一个时辰,便又匆匆的返回,他的手里还多了一个布包。
于静潇一看到那布包的大小和形状,立时猜到了里面是什么,因为那东西她日日把玩,所以太熟悉了。
赵崚带回来的东西,正是七宝蓝玉莲!他一定是故技重施,冒充于静潇回到了王府,这才拿走了她放在寝室中的七宝蓝玉莲。
赵崚拿着宝灯来到于静潇的面前,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便猜到于静潇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目的。
“有了这件宝贝,咱们就能光复大赵了,姐姐你高兴吗?”
于静潇冷冷地道:“你不会得逞的。”
赵崚却不以为意地轻笑,“能不能成功,还请姐姐拭目以待,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还要先出趟远门,去取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