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冰凉冰凉,轻轻蹭着我的面颊摩挲,还捏了捏我脸上的肉。
我都快哭出来了:“只要不让我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
“那……”
没有说下去,只是在我脸上抚摸着的手滑到了我的下巴,脖子,胸口,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睡衣全敞开了,等于什么都被看光了。
不过目前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冰凉的指尖一直在我白花花的胸脯上来回,难道是个色鬼?要强奸我?
强奸?!
我才不要被一只鬼奸!
我马上就嫁人了虽然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可管他呢现在只要他是人不是鬼哪怕他年过半百七老八十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我也认了啊!
我在心里狂吼着,祈祷这只鬼可千万别看上我。
“……你好暖。”
突然这样一句话让我有些发懵,我木讷地颤着声说:“其实……是你太凉了……”
“呵,是吗?”
我的身上蓦地一沉,这只鬼好像压在了我上面,我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让你干什么都行?”
低哑的嗓音像是带着笑,一双手缓缓地从我敞开的睡衣下摸进去,然后紧紧环住了我的腰让我贴向那冰冷的躯体,我甚至能感觉到有纽扣样式的物体硌着我的肋骨,有点疼。
我被这感觉弄得面红耳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要强……
“抱紧我。”
“为、为什么!”我都怕得快要死了!
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威胁又来了,阴冷的气息就喷在我脸上:“如果你不抱,你马上就死了。”
“我……我抱!”
就像上断头台一样,我两手抖得像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地就抱了上去,然后又被要求“用力”,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扣住手,随即我听到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颈间似乎埋入了一张脸。
之后,四周沉寂下来。
可是渐渐地冷了,太冷了,冷到我抱着这东西就像抱着个大冰块,冻得我上下牙直“咯咯咯咯”地打架。
“……鬼、鬼先生……”
“……鬼先生……”
没有回应,但不知道为什么压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我几乎无法呼吸,气若游丝地喊:“鬼、鬼……先……”
意识逐渐游离,我好像快要窒息死了。
可我才20岁,我还没活够,我还没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猛地睁开眼,怔怔地看见屋顶上老旧的吊灯轻轻晃着,白炽的灯泡一闪一闪。
“如果你再不起来换衣服,那你离死也就不远了。”之前为我梳洗打扮的女人站在床边,一双死鱼眼没有情感地看着我。
我惊魂未定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一切都还是原样,喃喃道:“原来真的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