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将两束花放进去后,直言道:“这后面可能放不完。”花不能挤压,挨着放根本就放不完。
郑崇挑挑眉,看了她一眼,道:“这好像不劳你费心。”
真是狗咬吕洞宾,迟早早看也懒得再看他一眼,进店里继续抱花去了。
才抱第六次,车厢就已经放满了。看着一点儿也不着急的郑崇,迟早早忍不住的问道:“下次放前面吗?”
郑崇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迟早早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转身继续抱花去了。
待到再回来,郑崇已经在做散花童子了,路过的人皆有一束花。免费的东西,谁管寓意好不好,一哄而上。
人有钱,迟早早有什么办法,绕过人群将花放到车中,又继续拿去了。花拿完,郑崇也已经散完了。她看也懒得看他一眼,正想离开,郑崇突然从车中拿出了一束玫瑰递到她面前,懒洋洋的道:“给,最后一束,给你了。”
“谢谢,您自己留着吧。”迟早早看也没看那花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转身就要走。
才刚走出一步,手就被郑崇给拉住了。迟早早用力的甩了一下没能甩开,回过头怒视着他。
郑崇清咳了一声,将花递到她面前,道:“大庭广众之下,给我面子好不好?”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有点儿类似于哄。迟早早扯了两下没有将他给甩开,不耐烦的道:“你脑子有病是不是?”
刚才接了郑崇的花的人并没有走远,见他们俩僵持着,有好事者起哄道:“姑娘,接了吧,人可是费心了的啊。”
是啊,为了送她一束花买了那么多,不可谓不是良苦用心啊。
那人一起哄,路过的人也跟着起哄了起来。迟早早又气又恼,咬紧牙关瞪着郑崇。
郑三少从未做过这种事过,更何况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清咳了一声,松开了迟早早的手,道:“你先去关门吧,我送你回去。”
迟早早看也不看他一眼,穿过了人群迅速的进了店里。在店里待到外面的人都散去,管也懒得管在路边等的郑崇,利落的关了门往公交车站走去。
才刚走出没几步,郑崇就追了上来,不说话,也不拉她,跟在她后面走着。
迟早早理也懒得理他,当没这个人似的,兀自走着自己的路。待到到了公交车站,她特地的往人多的地方钻,车一到便随着人流挤了上去。
这个时候正是高峰期,等车的人很多。像郑崇那种时时刻刻都会顾着自己仪态的人,这个时候甩掉他,简单得很。这就是迟早早之前为什么没有搭理他的原因。
公交车上人很多,迟早早知道郑崇肯定挤不上来,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单手吊在吊环上,掏出手机出来看新闻。
站着很是累,人在车厢中甩来甩去的。不是你撞在他身上就是他踩了他的脚。车厢中汗液夹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迟早早多数时间都是憋着气,直到到了下一站,下了好些人,空间空余出来,鼻子间闻到了窗外的凉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稍微空余的时间直维持了一站便终结,到了再下一站,一群人蜂拥而上,迟早早脚跟都未站稳,便被人群挤着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