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凯柱迎着众人打量的视线,最后目光落在田笛的脸上,哭得跟小花猫似的,果真是孩子。
这三年,他少管村里的闲事,今儿是被拉进来的,头一回,“你这妇人好不讲道理,不是你害人家丫头落水的么?怎就不承认!”
成凯柱一个男人,底气也足,这一问把周围的人都震住了,齐媒婆刚要开口哭嚎,还被噎了个嗝儿,“你……成凯柱!你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妇人算什么本事?大家来评评理啊,昨儿这两人不知羞耻,今儿都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真是不活了啊!”
“那你怎么不去死?”
在一阵哭嚎中,田笛没忍住插了句话,周围的人听得分外清晰,皆是一愣,这么多年都没人接那句话,村里妇人这么一喊,大多数也就没辙了,如今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可笑呢?!
短暂的诡异沉寂,随后周围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一个个指着撒泼耍赖坐在地上的齐媒婆,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家了!
齐媒婆被气得脸通红,想骂田笛,人家父兄四个男人护着呢,骂成凯柱?量他一个男人也不能把她怎样!
“成凯柱,你真不是人!是你看了三丫身子,就起了坏心,散发出这些坏话,现在还欺负我一个妇人,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说罢,齐媒婆又开始哭,哭到伤心处还嚎两句,“可怜三丫啊,咋就被这么个臭男人给毁了!我的命好苦啊!”
周围众人一个个都嗤笑着齐媒婆,可对于这事儿的真假,还是很好奇的。
要知道,这种事村里可是很少发生的,这要是真的,田家以后那是没脸见人了,而且田家还有哥儿三个要娶媳妇的,谁家姑娘愿意说给他们?
“齐媒婆,你好意思说?”田笛看着对面仍旧面瘫似的男人,指望他是不成了,有些话只能她说了,“如果这事儿是真的,你咋知道这么清楚?还说不是你害我掉河里的?你差点害我被淹死,你说说,你咋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