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抬手堵了绿意的话,弯下腰去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绿意被秦宜看得心里头发毛,微微朝后仰了仰头,又朝秦琰看去,薄唇微抿,俨然又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绿意姑娘性子烈,脾气直,奈何……”秦宜直起腰来,拍了拍手,“奈何乔施施性子更烈,脾气更直,相貌亦是更好,若是没有乔施施,绿意姑娘在这万香楼里怕能以有趣二字排个第一,只可惜啊……因有了乔施施,莫说第一了,连第二第三,第四五六也都没轮得到绿意姑娘。”
绿意眸中湿意更重,一个发狠就要磕下头去,秦宜将自己新近买的靴子垫在了她的额头与台阶中间,只道:“死的也不是绿意姑娘的夫君,就莫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了,本王与瑜王尚不算蠢笨,是非二字,自有判断。”
话罢,秦宜拉起秦琰的袖子就走,绿意在后头压着哭声说了一句:“望瑜王爷能早日让咱们这些人安心。”
秦琰同秦宜一道出了门去,走了一会儿,秦宜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尚未想起来刚刚那个是谁?”
秦琰与秦宜厮混久了,倒不诧异她看出了自己在想些什么,甚是诚恳地摇了摇头,“只觉得有几分熟悉。”
“一年前她开苞,是你买下的首夜,尔后皇兄召见,你便将她独自留在了这万香楼,我与萧密当时皆对她有意,叫她挑一个,她居然挑了萧密。”秦宜说着,竟就咬起了牙来。
秦琰不由得一笑,只等着秦宜接下来的话。
“本王当时还想呢,她是多不长眼能选了萧密,结果回头听人说,她竟抱怨本王生得娘!名字也娘!本王风流倜傥,俊美无双,如此好相貌她竟说娘!秦宜秦宜,知事理,明得知,方宜天下。如此好名字,她说娘!”
秦宜越说越气,待到瞧见秦琰神色时方觉自己说错了话,秦琰倒是没纠结秦宜对于自己名字的那番解释,只歪头道:“恒王府到了,后日我来接你一道去于家。”
秦宜点头,匆匆进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