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秦宜醒的时候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漉漉的,睁眼一看竟然是秦琰在帮自己擦脸。
秦宜被骇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起身,却被秦琰按住,“你身上有伤,慢点,醒了就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出去买俩包子吃。”
“你你你你昨晚……”秦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裤子。
秦琰把那毛巾扔进盆里抖了两下又拿出来要给秦宜擦手,云淡风轻说了句:“昨晚我就在这儿睡的,你现在是越来越向猪看齐了,一会儿工夫没说话,睡得死沉死沉。”
“我不用你擦,自己来。”
秦琰白了秦宜一眼,抓住了她乱动的小手,“说你像猪还生气了呢,我帮你擦吧!”
“不是……”秦宜死命地躲着秦琰手里的毛巾,呸了两下,“你不能拧一拧这个水再给我擦吗!”
秦琰“哦”了一声,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毛巾,“好像是比平时丫鬟给我用的湿了些许。”
“些许?赶上大旱年份拧出来的水都能去浇地了!”
等到秦琰和秦宜晃悠出去又买了个包子继续晃悠到萧府门口的时候,霍擎还没赶来。
但是据虎子来报,霍擎已经准备出发了。
秦宜和秦琰相视一眼,决定正大光明进府。
萧府现在还是萧迢当家,看门的人自然是不敢拦这两位王爷,忙请了进去。
萧迢在正厅接见了秦宜和秦琰,想要行礼却被秦琰扶住。
“太傅不必多礼,本王与恒王此次过来,是想来瞧一位故人。”
“故人?”萧迢有几分疑惑,“不知是王爷的哪位故人?”
“太傅可能还不知道,是萧公子后院一个夫人,从前本王和恒王都与她相识,哦,说起来可能太傅也有点印象,她是昔日京城第一才女——于倾乐。”
萧太傅身子一晃,差点没能站得住。
好不容易劝住了密儿不娶那个城欢,结果正牌的狐狸精却回来了?!
“太傅真的不知道?”秦琰笑得温润无方,“那就和本王一道过去瞧瞧吧。”
萧密真的是打心眼里待于倾乐好,她进府这些日子,萧密硬是有法子封锁住了消息不让萧迢知道。
为了防止萧迢怀疑为何有那么多的大夫来往,用了许多药材,萧密甚至还打伤了另外三个姬妾。
事情就坏在这里,要不是其中一个姬妾回自己的娘家哭诉,她娘家又和秦琰府上的管家有几分亲戚关系,秦琰和秦宜还真不一定能知道于倾乐又辗转回来了。
既然知道于倾乐回来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不难查了,木蝴蝶那档子事,霍擎府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迢一路上都是气冲冲的,走到于倾乐院子门口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抬脚就踹开了门。
“谁这么不长……”于倾乐正躺在院子中一把贵妃椅上,抬眼的时候颇有几分不耐烦。
然看见了来人的时候,却是慌忙起了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扫向秦宜的时候满脸都是恨意。
萧密听说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于倾乐看见萧密踏进门来,赶紧跪了下去,一脸的哀戚,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倾乐乃是戴罪之身,若要责罚,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