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做,黄婆婆把皮尺一端交给师姐,叫师姐固定在我脖子上,然后拉开皮尺到我的脚踝处。她记下了长度之后就从旁边推过来一个简单的架子,这个架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有点像用来织布的。
她把架子靠墙固定好,架子中间是空的,两边分别绑着一条中间有缝隙的木条。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个木架子是用来固定那把锋利柴刀的。
“小伙子,等下我会在你的四肢下四个蛊虫进去,这些蛊虫二十分钟之后会发作,发作之后会麻痹你的全身,你也不会有痛感,在这二十分钟之类,你要自己爬上楼梯,然后把双脚套进上面的绳套里面,把你的身体放下来,垂直吊在木梯下面。”田婆婆说道。
“好的,田婆婆,下蛊吧。”我直接说道。
田婆婆点点头,打开了刚才拿过来的四个蛊罐,这每个蛊罐里面都装了一只蛊虫。
田婆婆把四个蛊虫风别从我的四肢下进了我的身体,然后赶紧又从桌子上面拿了另外一个罐子,这个罐子里面不是蛊,而是那种黏黏稠稠的类似药膏的东西。
她把那东西在我的脖子上吐了厚厚的一圈,一边涂一边解释道:“这些融合了种蛊尸体的药膏是用来吸引母蛊的。而且有了这层东西,母蛊就不能逃进你的魂魄里面了。”
“嗯,田婆婆,谢谢您。”我感激的说道。
“小伙子,你很勇敢,你的朋友们很有福气。”田婆婆收起那些药膏。
这句话似曾相识,想起之前那个算命先生和我说过一句话,“某种方面来说,你刚才已经算死过一次了,至于我说的后福嘛,和你无关,和你身边的人有关,你的命还是你的命。”
知道现在田婆婆说我的朋友们很有福气,我才明白了那个算命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真的是他们的福气吗?表面上看来,是我用自己的性命弄死母蛊而帮他们解开了子蛊,可是从情感上来说,我给了她们更多的难受,如果要死的是师姐,我想我更加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这件事。
“好了爬上去吧。”田婆婆站起身说道,我点了点头,开始爬上那梯子,到了绳套处我把双脚伸了进去,然后翻到木梯背面,用手撑着倒立过来,紧紧的抓着梯子慢慢的往下爬。
双脚在上面吊着,双手几乎已经成了一条直线紧紧的贴在了木梯的背面,田婆婆和师姐扶住我,我慢慢的松开了手,开始向木架摆了过去,直至垂直。
木架的两个木块正好在我的脖子左右附近,田婆婆再稍微的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又把到吊着的我拉回木梯背面,并且用绳子把我固定在木梯上。
这个时候,蛊虫发作,我的全身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除了意识是我的之外,似乎所有的东西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的背靠着木梯背面,胸前有一根绳子绑着,前面三米远处,那个木架直直的摆在那里,田婆婆拿起了那把亮晃晃的柴刀固定在了架子上面。并且又在到上面涂了一层东西。
现在万事具备了,只需剪短我胸前的绳子,我就会因为重力的原因直接撞到那把柴刀之上,那把锋利的柴刀也会瞬间割断我的脖子。
田婆婆抹完药之后,开始把我的耳朵,鼻孔,眼睛,都用雄黄,蒜子,菖蒲研磨的药膏封住,然后用手掰开了我的嘴巴,往我嘴巴里面倒了一嘴那种药膏。
“小伙子,只有倒立起来才能让我的蛊把母蛊驱赶到脖子处,虽然这种方法很残忍,但是老婆子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希望你不要怪我。”田婆婆说着说着,眼睛也开始湿润起来。
此时的我已经不能说话了,我只能尽量用眼神安慰着田婆婆。
“我现在要用法门使得那些蛊驱赶母蛊到脖子处,等到成功之后我会毫不犹豫的剪短固定在你胸前的绳子,”田婆婆继续说道。
我努力的想点头,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师姐开始哭出身来……
田婆婆开始摇铃,又拿了一大把大蒜叶在我身上有规律的扫着,嘴里说着一个字都听不懂的苗语。只是堪堪不到三分钟,我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剪刀剪断绳子的声音,我的身体猛的脱离木梯,脖子不差毫厘的快速撞上了那把锋利的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