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徐心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这里根本没有人气,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但是看得出来,并没有人在这住。
再想到之前那一束玫瑰,还有那一份礼物。她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纪湛东带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又去厨房烧水,倒了两杯水出来,放在了徐心暖的面前。
“喝点水吧。”
他很久没回这边了,除了水,这里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徐心暖端起那杯水,温暖的热水让她的掌心 多了几分暖意,她抿了口水,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纪湛东:“湛东。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纪湛东愣了一下,对这个问题,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还是不好,怎么界定?
他还记得最初徐心暖离开时的心情,那时他有多伤心,有多郁闷。可是现在呢?有些事情,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好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谈了。
“还不错。你呢?”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像是两个好朋友的寒暄。徐心暖低下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也还好。”
还好?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还好。
纪湛东是知道的,以前徐心暖在开网店,卖情趣用品。后来呢?
“你现在还在开店吗?”
“没有了。”现在网店生意也不好做了,徐心暖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光明路那边一家小花店上班。”
纪湛东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要问什么,相顾无言。
沉默漫延在空气的中,带来的只是一片死寂。徐心暖有些坐不住,她看了纪湛东一眼:“湛东,这些年你跟唐,你跟你太太还好吧?”
应该是还好吧?她想到那束花,想到那份礼物,一时如梗在喉,只觉得难受得很。
纪湛东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若是三年前徐心暖这样问,他都可以说他只是把唐沛沛当成是一个摆设,一个装饰。可是现在——
太太?是啊,唐沛沛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纪太太了,是他的妻子,这一点,他无法否认。只是有些事情,他却是要问清楚的。
“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
纪湛东看着徐心暖,心里有很多疑惑,有很多问题,这些问题一直压在他的心上。
这么些年,他确实是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找到徐心暖。他就是想问清楚,徐心暖为什么要走?
她就那么不相信他?对他那么没有信心吗?是吗?如果她不走,哪怕他跟全家族对上,哪怕他跟整个唐家对上,他也不会放弃的。
徐心暖看着纪湛东,嘴唇动了动,又垂下头来,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杯已经冷掉的水。
“为什么呢?”纪湛东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他盯着徐心暖的脸,目光阴沉至极:“心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我——”
徐心暖低着头,似乎又要哭了起来。纪湛东拧眉,起身走到她身边 坐下,握住她的手。
“心暖,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
徐心暖看着纪湛东,突然就甩开了他的手:“你还问这些干什么?问了又怎么样?知道我怎么离开又怎么样?湛东,你已经结婚了,结婚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你知不知道?”
纪湛东愣了一下,那原来握着徐心暖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呆呆的看着徐心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心暖收回手,身体退后,目光带着几分痛苦:“所以不要问了,不要问了。”
她起身打算离开,纪湛东却又一次挡在她的面前:“心暖。”
“湛东,我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久的时间还记得我。可是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你还是跟着你太太好好过日子吧。”
“心暖 。”
纪湛东看着她脸上的痛苦,一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他一时很是纠结。
“心暖,就算你不肯原谅我,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走的原因吧?”
当年,他意外碰了唐沛沛,跟她发生关系。他也是跟她解释过的。
明明她自己也说过,她不介意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转眼之间,她又要离开?
“如果你不离开,那么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难道我只是想问一下理由,也不行吗?”
“问什么理由?怎么问?”徐心暖看着纪湛东,神情痛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湛东,让我走吧。我们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