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御寒听完的一刹那是很高兴的,但是他的喜悦没能持续过几分钟,因为他很快就知道了他被派到了什么地方执行什么任务了。
洛谨枫那笑眯眯的声音还在耳畔,她说:“小寒,我觉得泽诺是目前为止宫内的最大的威胁,所以我们很有必要弄清楚他的想法的动向,这个伟大而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然后洛谨枫就被单景然打包,快马加鞭,直接送到了泽诺的房门口。
上官御寒没有回答泽诺地问题,低着头就要往房间里面去。
“你站住,你到底想要干嘛?”泽诺拦住上官御寒的去路,以上官御寒这弱不禁风的样子,泽诺要是不让路他这辈子都别想进到房间里面去。
上官御寒本来就很委屈了,看到泽诺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是来监视你的!调查你的!识相的就乖乖让老子监视!”
泽诺:“……”
没见过来监视调查还带这么嚣张的。
上官御寒吼完泽诺却没有一点要让路的意思,而是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被泽诺看着看着,上官御寒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了,于是低下头,一改刚才咆哮时候的大嗓门,低声说道:“收留我几天。”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泽诺回答说。
他没有自己的府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现在住着的是九宫三院里面的沁春园。
主卧室就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下人的房间,都有下人住着。
上官御寒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面对凤丫,凤丫和泽诺,上官御寒还是选泽诺,虽然他也很讨厌。
上官御寒往房间里面张望了一下,然后说:“你的房间挺大的,那张贵妃榻归我了。”
说完上官御寒强行往房间里面挤去,然后成功地进了房间,将自己的包裹往贵妃榻上一放,宣誓主权。
泽诺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房门关上,再转身过来,双手在胸前交叉,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再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御寒嘟囔道:“哪有什么事情。”
泽诺说:“还是你希望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上官御寒应该知道的,泽诺要丢他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上官御寒没辙,为防止自己今晚露宿街头,还是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泽诺说道。
说的最多的还是他对洛谨枫的幽怨之情,她真是太腹黑太坏了,呜呜呜,欺负他,呜呜呜,可怜他出卖劳力还无家可归,刚出狼窝又如虎穴,人生为何如此地悲催啊!
泽诺听完冷哼一声,“你也真是有够蠢的。”
“喂喂喂,你说谁蠢呢!”上官御寒炸毛了,“老子哪里蠢了,你这个四肢发达的暴力狂,你凭什么说我蠢啊!”
上官御寒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大堆,结果泽诺理都没理他,走到了贵妃榻旁,拿起上官御寒的包裹。
上官御寒以为他要把他的包裹丢掉,还以为自己完蛋了。
谁想那包裹从泽诺的手里面丢出去以后,没有飞向窗外,而是飞到了床上。
上官御寒楞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正要问泽诺,却见泽诺已经在贵妃榻上面躺下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御寒问道。
泽诺早就闭上了眼睛,头枕着双臂,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尊老爱幼,免得有人三更半夜地摔到地上来。”
什么尊老爱幼,他在说他是老还是幼啊?上官御寒气愤地想。
不过看了看又窄又小的贵妃榻,再看看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看在这家伙把床让给自己的份上,算了,他就勉为其难不跟他计较好了。
————————————
现在让时间稍稍往前推一点,回到这天早上,悲催的另一个男人。
洛谨枫神清气爽地迎接第二天的阳光,她起床的时候柳星云还在外面耍剑,整整一个晚上,他都不会累吗?这么好的身体真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夫人,昨晚上凤姑娘已经将澹台听雪放走了,而且凤姑娘也和他一起走了。”红婼向洛谨枫汇报说。
红婼心中不禁觉得其实澹台听雪还是蛮可怜的嘛,被夫人这样子欺负……红婼稍稍地给予了那个男人一点同情心,但也只有那么一丢丢而已,再多就没有了。
“嗯,去叫你家主子过来吃早饭吧。”洛谨枫说。
即便着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洛谨枫都能看到柳星云现在大汗淋漓的模样。
惨遭妻子调戏,丈夫彻夜难眠,又或者叫,与妻共眠一小时,庭中舞剑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