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告别方凝,段小涯回到棘山村,家里却来了三个男人,围着梦落在说什么。
段小涯只道是来找麻烦的,自从老温头来过他家,段小涯一直提高警惕,此刻疾冲过去,一脚踹在一个男人的屁股,顿时将他踹的一个狗趴食。
段小涯喝道:“狗操,敢到我家闹事,活的不耐烦了吗?”
梦落忙道:“小涯,你误会了,他们是来买长头发的药,可我不知道卖多少钱,所以没给他们,让他们等你回来。”
段小涯一见三人,倒也认的其中一人,却是宫头山的村民,其余两个料想也是。刚才被他踹倒那人本来带着假发,跌倒之后,假发一掉,露出一只寸草不生的脑袋。
其余两个也是秃顶,但没那么严重,两边的头发往上一梳,倒也能稍稍地盖住头顶光滑的头皮。
“哈,买药呀,早说呀!”
被踹的男人苦笑:“你也得让我有机会说呀。”
段小涯也觉得抱歉,掏出了烟,一人分了一根,笑道:“你们怎么知道我这儿有药?”
“我们听曾靖说的,你上次给他带了一颗灵药,他给他伯父吃了,现在头顶的发茬儿都长出来了,这事在我们村里都传开了。”
段小涯心下大喜,表面不动声色,叹道:“我让曾靖不要说的,这药可是仙方灵药,若让外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来向我索要秘方,唉,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吗?”
先前段小涯认识的那人忙道:“这也不能怪曾靖,他也是一片好心,我们村的邪门事,想来你都知道了,你这药既是仙方,除了重新长出头发,估计也有辟邪的功效吧?”
“当然,没有辟邪的功效,还叫灵药吗?”
那人大喜,问道:“这个灵药不知道卖不卖?”
“本来是不卖的,但大家都乡里乡亲,你们都找到我家里了,我不卖也不合适。”
三人大喜,他们来到棘山村的时候,听说了一堆段小涯神乎其神的事迹,此刻对他更是坚信不疑。
一人问道:“不知这药怎么卖?”
其实段小涯也没定好价钱,既然听人问起,心里也要考量一下,宫头山曾、云两个大姓,近年倒是出了许多矿地的法人代表,还有外出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挣了点钱,宫头山可比棘山村可有钱多了。
何况,一般贫困的人,也不会为了几根头发花钱。
真正花的起钱的,多半家里有些小钱,段小涯也就狠了下心:“一颗两百。”
三人顿时松了口气,他们纷纷掏出了钱,有一个人竟然掏出了一千块:“我买五颗。”
段小涯暗暗懊悔,宫头山是真有钱啊,看来这一刀是宰的轻了一些,这要换做在他们村,一户人家一个月的伙食也就两百块钱。
段小涯对那人道:“叔,一颗就够了。”他拿杨家的羊试过药效,要是五颗下去,估计三天两头都要往理发店跑。
“五颗头发是不是能长的快一些?过几天我要去相亲,怕来不及。”
“叔,你这一把年纪,还相亲?”
“我老婆死了都一个星期了,晚上一个人睡觉真是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