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张登科苦笑道:“老婆子,别做梦了,这辈子不好办了。”
老太太一脸的不甘,依旧嘟嘟囔囔的说道:
“登科,齐晖这孩子实诚,和我有眼缘,我是真喜欢他,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知道轻重,要不是怕被别人说咱家势力,我早就让他做我干儿子了。”
说完却又狠狠地瞪了张登科一眼,迁怒道:“你个老东西,怎么没早把齐晖带回来?”
遗憾之情于表,怨恨之意在脸。
张登科装作没看见,闷头喝茶。
四十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插言分辨,否则,这老太婆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同时他的心中也在叹息,恨儿不如齐家子啊。
老太婆说的对,自己在果业展览会的预备会上,主动向齐晖示好,现在他又在给自己治病,最重要的是,全云州商界都知道,延济道和齐晖斗法已经如火如荼。
现在开口让齐晖当自己的干儿子,确实会被人臆想,为了和延济道对抗,自己连认干儿子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那样,岂不是把齐晖置于吕奉先那种助纣为虐的地步?
事实上也确实会被人笑话张家势利。
反观自己的两个儿子。
老大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家族的事根本指望不上。
幸运的是老二天瑞不错,可惜稍有点优柔寡断,守业勉强凑活,但是拓新远远不足。
当今社会日新月异,祖上传下来的这点老本,又能啃多久呢?
假如真有齐晖这么个干儿子,张家的产业更上层楼,绝对没有问题。
唉……,想法不错,却是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况且,一些列的事情证明,齐晖貌似平庸,但实则是人中龙凤,就算是自己厚下脸皮,按着老太婆的意愿提出此事。
万一被齐晖拒绝,这张老脸可就真的顺着清沧江,丢到太平洋去了,甚至好不容易结下的这点香火情谊,也会因此而淡漠。
思前想后,张登科做出结论,这事断然不行!
老太太却突然眼珠子一转,一把抓住张登科说道:
“对了,我有办法了!”
张登科不明就里,惊愕道:“你可别乱来。”
老太太一撅嘴,不屑的说道:“我啥时候乱来过?你就别管了,这事我来办,你就请好吧!”
张登科笑着,无奈的摇摇头。
自己这个老婆温良恭让四德齐全,就是使起性子来,像个孩子一样,老了还是如此。
孙女语嫣就是被她教育的,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甚至过犹不及,但是有一点,从结婚至今,她还确实没胡来过。
他开口又道:“齐晖有一手制药的好本事,我今天本来想和他说,把咱家那个药厂给他,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老头子,这事我没意见,与其让药厂在天霖手里半死不活,还不如让齐晖多生产点美容药,造福我们女人,再说了,生意上的事你做主,还是你主外,我主内。”
老太太说完起身,急促的向卧室走去,边走还边得意地说:“我要好好策划我的大事去了。”
张登科苦笑无语,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将进酒、杯莫停……
刚坐上张天瑞车的齐晖,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他疑惑的说道:
“我怎么感觉到有人在背地里念叨我呢?”
张天瑞笑道:“齐哥,我倒是觉得,分分钟钟都有人在念叨你好不好?比如说延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