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她?”
荆德金眼皮一抬,笑问封疆。
齐晖的脸上风轻云淡,踱着步观察着听潮阁的家具摆设。
封疆若有所思,轻轻点头。
试问一个年轻女人,若无依靠,怎能经营起一个偌大的水世界。
服务行业,也算是暴利行业,特别在旅游城市,只要开起一个堂子,就等着数钱就行。
往往这种地方,也是各种势力盘根交错,互相觊觎的肥肉。
温家这几年几乎垄断了南云的旅游业,与之配套的酒吧、餐饮、娱乐业,也与他家密切相关。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水世界如果没有人撑腰,能够安然经营到今天?
如果没有政府部门的撑腰,就肯定有别的的依仗。
封疆虽然位在华国中枢,但是老道成精,对人情冷暖了然于胸,他抬起头来问道:
“水世界是不是政府的下属企业?”
荆德金笑着回答。
“以前是现在不是,上级部门严禁政府机关经营第三产业,所以水世界的经营权就转给了个人,这个刘青竹我不太熟悉,听说以前是政府接待处的职工。”
封疆说道:“好牛叉,一名女职工能够承包水世界,这该有多大的魄力和资本啊。”
荆德金自嘲道:“这个我还真不了解,我来南云以前她就承包了水世界,南云人有泡温泉的风俗,有的时候一些正常接待,也会安排在这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不过听说她背后还有个神秘的老板,封老要是感兴趣,我这就让人调出她的详细资料。”
封疆哈哈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齐晖,淡然道:
“我明天就要离开南云了,对这个还真没有兴趣。”
荆德金眼睛一凛,咬牙说道:
“这个刘青竹简单也罢,复杂也好,她守法经营,照章纳税,就是南云的优质企业,要是敢为非作歹,老子就端了她这个澡堂子,对了……”
荆德金话锋一转,又问齐晖道:
“齐晖,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南云?”
齐晖一摸鼻子调侃道:“怎么,农博会刚结束,荆省长就要赶我走啊?”
荆德金无奈的指着齐晖点了点,苦笑不得,转向封疆说道:“他这张伶牙利嘴从不饶人,得,算我没说。”
封疆也知道齐晖是在开玩笑,笑笑不语,起身推开临海的窗户凭栏而望。
听潮阁建在山顶,窗外就是万丈悬崖,一盏强光灯从听潮阁的屋顶直射沧海。
脚下山风呼啸,呜咽作响,远处波涛拍岸,卷起千层雪。
远眺穹庐,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但同时也会让人在心中升腾起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
封疆比荆德金更知道齐晖的内幕。
农博会只是这小子来南云的一个小目的,在这小子看来,甚至微不足道。
否则他也不会农博会未曾结束,就要撤展,甚至不惜做出红颜泪、七彩果全国下架的决定。
封疆到现在也不明白,齐晖为什么要冒着巨大的损失,把自己麾下的产品在全国下架。
但是他在和杨善豹通电话的时候,知道了温铃儿对鹤伴山果业的所作所为。
初闻经过,封疆也为之动容!
齐晖的兄弟差点被杀,小莲、柳胜男差点被惊扰,他明白这是触动了齐晖的逆鳞!
齐晖虽然没说,但是封疆断定,他的主要目的是对付温家,为受伤的兄弟,为差点受到惊扰的亲人报仇。
封疆很清楚这个家伙是个帮亲不帮理的倔驴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