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兴原的办公室里,薛兴原微笑着对苏星晖道:“怎么来得这么急?你们结婚,在家多玩几天也没事嘛。”
苏星晖笑道:“婚假、晚婚假都休完了,再休下去就不应该了,再说县里的工作这么忙,我也应该来了,这段时间的工作重担都扔给您和凌县长了。”
薛兴原笑道:“我倒没做什么事情,倒是老凌确实是忙得很。”
苏星晖道:“行,书记,我去凌县长那里,今天晚上一起吃饭,这次婚礼您也没去成,算是给您补个席。”
薛兴原道:“也就别去外面吃饭了,今天晚上去我家吧,你来了昌山县这么久,也没去过我家吃饭,呆会儿我把老凌也叫上,一起喝点酒。”
苏星晖笑道:“书记,去您家吃饭可以,不过这段时间我可没喝酒。”
薛兴原一愣道:“你戒了?”
苏星晖道:“这不是要孩子呢吗?不能喝酒啊!”
薛兴原笑了起来:“那是不能喝酒,没事,晚上去我家,我跟老凌喝酒,你和陆小雅喝饮料。”
苏星晖便点头道:“行,那我晚上就去打扰了。”
苏星晖出了薛兴原的办公室,又去了县政府那边,进了凌安国的办公室。
凌安国正在批阅一份文件,看到苏星晖来了,他笑着说:“怎么没多休息几天啊?”
苏星晖道:“我要是再休息几天啊,把您累坏了,到时候我怕婶子找我麻烦。”
凌安国哈哈一笑道:“倒没那么夸张,这段时间事情是多了一些,不过你之前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各个项目都走上了正轨,我倒也没操多少心。”
苏星晖便问了一下这段时间他分管的几项工作的情况,这段时间,他手头上的几个大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倒是让他很欣慰。
特别是昌达、昌幕、昌石三条公路的项目进展得比较顺利,四个县和侯氏集团已经正式联合组建了一家股份公司,其它三个县把项目报告什么的都做出来了,项目总造价也出来了,现在正在向省里申请拨款呢。
等省里同意了拨款申请,这个项目也就能够正式启动了,那三县的县长现在也都在积极的筹备着资金,能够多筹集一些资金,就能在公司里多占据一些股份,以后分得的利益也就更大一些,他们看得出来,这个项目的前景是非常好的。
跟凌安国交流了一下工作,苏星晖说:“县长,刚才我从薛书记那里来,薛书记说让我们晚上去他家吃饭。”
凌安国爽快的点头道:“行,晚上我一定去,这也算是庆祝你的新婚了。”
苏星晖便起身道:“那我就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一会儿,安大昌便来了,他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苏县长,恭喜你新婚快乐!”
安大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自己都四十岁出头了,孩子也十几岁了,却还有这么一个年轻的上司才刚结婚,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不过呢,这个上司也确实让他心服口服,他并不因为苏星晖年轻而不尊重他。
特别是这次他去参加苏星晖的婚礼,苏星晖拒绝收礼金的行为更让安大昌敬重。
像苏星晖这样的实权县领导,有几个不收下属的礼金的?像这样请客收礼的机会,他们只嫌太少呢,他们的下属也会抓住这个机会,公然送重礼,一般来说,这样的礼金是不会有人查的,因为大家都收。
有多少权钱交易都是借着这样的机会堂而皇之的在进行啊!
之前分管交通和城建的副县长是赵岩刚,那时候,赵岩刚手上有权,他请客也请得勤,今天儿子上大学,明天父亲做寿,后天母亲生日,他自己四十八岁生日都要做一个,说是本命年。
实在没什么借口了,他就到医院小住一下,那些下属和建筑商哪个敢不带着礼金去看望他?
逢年过节,就更是他敛财的好机会了,据说每年昌山县搞工程的包工头们都至少要向赵岩刚孝敬至少一万,要不然下一年就别想在昌山县做工程了。
现在这个副县长换成了苏星晖,苏星晖的行事风格跟赵岩刚完全不同,对这个年轻的副县长,安大昌是打心眼里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