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读《诗·周南·麟之趾》她就深深记下这两个字了。
“男孩还好,但如果是女孩,你不会觉得不适合吗?”内心因为心意相通而欢喜不已,面上却还在追问。
霍慬琛抱着她,蹭了蹭她的面颊,才有继续说道:“《仪礼·丧服》里有‘诸侯之子称公子’。《公羊传·庄公元年》里也有‘群公子之舍则以卑矣。’何休注:‘谓女公子也。’女孩用着倒是颇有意境。更何况,我霍慬琛的孩子,无论男女当得起这两个字。”
本是平淡的两个字被他一说,慕槿歌顿时觉得格调高了不少。
当初是看着单纯喜欢,如今听他一说,越发爱不释手。
“那就这么说定了。”
霍慬琛颔首,他抱着她,看着她欢喜暂忘忧愁,内心却是感慨不已。
“你喜欢就什么都好。,不论什么,你要记住,我最大的初衷是你的开心在第一位。我惟恐自己做的不够,让你觉得委屈。”
三年前,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不是他认为的好就是好。
他想对她好,可那好要是她愿意要的。
其实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孩子名,而是她在自己身边是不是快乐?
他们的孩子他自然爱,是不同于对她的爱。
怀胎十月,无法感受,但日日看着,仅是目睹就让他觉得远比谈成上亿的合作还要困难。
最初的怀胎三月,因为妊娠反应,她吃什么吐什么,到后面没东西可吐只得趴在马桶边,整个人面色苍白如纸。
再后来,反应减少,但她肚皮随着肚子的增大而紧绷,经常半夜瘙痒难耐;再之后,肚子大如球,可她连睡觉姿势都不能自我选择,半夜甚至还伴有小腿抽筋等症状。
还有腿部肿胀,她无法长时间站立或行走,以前可以穿的漂亮鞋子衣服全都无法。
这还只是自己得以目睹的。
其中母亲怀孕所承受的危险,所持有的担忧远胜父亲。
他无法分担,也分担不了,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难受。
慕槿歌不知道,怀胎将近八月,他无数次的希望自己可以代为受过。
看着她分明难受却还要在自己面前笑容灿烂,看着她吐得稀里哗啦,还要在一旁安慰他没事;看着她半夜因腿部抽筋而醒,却还要顾虑他睡在身侧,只敢小幅度捏动……
太多太多,让他觉得自己给她的太少太少。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
慕槿歌内心满满的感动。
抱着他,她呢喃耳语,“你很好,真的很好。”
“怀孕三月,我妊娠反应,你每日忙碌过后,放下一切置身厨房,只为做出能让我多吃哪怕只是一口的食物。”
“怀孕五月,我进驻帝皇,你每日伺候在侧,无论早晚,一日三餐,必定先照顾我先用,事后自己只匆匆扒几口冷饭冷菜。”
“怀孕六月,我凌晨突然腿部抽筋,自己还未清醒,你已经替我按摩双腿,彼时你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每日睡眠不过三个小时。”
“怀孕八月,因为我喜欢雪,为满足我,只在半山别墅给我下了一场只属于我的大雪……”
太多太多,生活只是生活中的小细节,却更深入她心。
“你给我的宠是这世间所爱我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