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怎么了?梦见死了血肉模糊怎么了?你现在不也好好的站在这儿么?你没死不是么?
乔伊沫,你再清楚不过啊!
你的每一次懦弱和无能的表现,都会变成沉重的负担和压力加注在你最爱的男人身上,你不仅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你还是他的累赘!
如果你出现在他身边,非但不能让他感受到一点幸福,反而将他更深的拉进不幸的深谷,那你真的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乔伊沫眼角殷红遍布,眉心自责的深深拧着,艰涩勘动紧涩的喉咙,喑哑着嗓音低喃,“宝贝儿,妈妈很爱很爱爸爸,很爱很爱你。以前是妈妈胆小没用,但今天以后,不会了。妈妈会勇敢起来,即使妈妈不能替爸爸分担,但妈妈至少要保护好你和妈妈自己,不让爸爸操心。如果因为妈妈的软弱和不堪一击,而让你在妈妈肚子里有什么闪失,妈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
慕卿窨回到主卧,乔伊沫刚淋浴完,头顶裹着干发巾从洗浴室挺着个大肚子出来。
彼此视线撞上的一秒,乔伊沫睫毛快速一闪,旋即勾起嘴角,软软道,“慕哥哥,你来得正好,帮我吹头发吧。就洗个澡洗个头,就累得我动都不想动了。”
慕卿窨怔了一瞬,几大步上前,拦腰抱起乔伊沫,黑眸深邃,似锐利的钉子盯着乔伊沫刚洗完澡嫣然娇俏的脸,声音低低的,明显的不悦,“谁让你自己洗的?”
乔伊沫伸出胳膊搂住慕卿窨,歪歪头冲他,没心肝的笑,“凶我干么啊?我不就是自己洗了个澡洗了个头么?”
慕卿窨眉头拧紧,英俊的面孔隐隐发黑,薄唇抿着,抱着乔伊沫走到床边,动作倒是小心的将她放到床上。
乔伊沫看着他轻沉着脸拿来吹飞机,插上电源,眸光阴测测的射了她两眼,便闷不做声的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长身站在她腿中间,给她吹头发。
乔伊沫低头盯着眼前的两条大长腿,嘴角轻挽,伸手抱住了左腿,脸颊贴过去,没一会儿,他线条流畅肌肉坚硬的大腿温度便透过薄薄的裤子晕到她脸上。
乔伊沫的脸一下就红了。
慕卿窨薄唇抿直,黑眸沉默低垂,骨骼雅致的大手温柔的在乔伊沫湿润的发丝间穿梭。
“慕哥哥,我有点饿。”乔伊沫嘟哝着说。
慕卿窨动作规律,尽职的给乔伊沫吹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乔伊沫的声音太小,还是风声太大,他没听到她说话,慕卿窨没什么反应。
乔伊沫皱皱鼻子,闭上眼睛靠着他,继续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想吃糯米蒸排骨、西红柿糯米丸子汤、红枣糯米饭、糯米……”
全是糯米……
慕卿窨拿眼角瞥了眼乔伊沫,没出声。
头发吹干了,趁慕卿窨去放吹风机,乔伊沫拿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舒舒服服的往床头靠。
慕卿窨回过神看到的,便是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外,睁着一双水灵灵乌溜溜的眼睛笑嘻嘻看着他的乔伊沫。
慕卿窨眸光微深,凝着她看了几秒,反是转身出了主卧。
乔伊沫,“……”
糟糕!
生气啦?!
……
五分钟左右,慕卿窨再次出现在主卧。
乔伊沫看到他,双瞳就跟加了特效似的,亮得blingbling的。
慕卿窨见状,眼眸轻然闪动了下,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伊沫怵怵的,“慕哥哥,我错了。”
这个场景,有点熟悉是怎么回事?!
慕卿窨面无表情。
乔伊沫舔了口下唇,从被子伸出一只爪子,揪住慕卿窨衣摆的一角,可怜巴拉的望着他,“下次我一定不自己洗,等着你帮我洗……其实,自己洗真的挺不方便的,而且累得慌!”
慕卿窨目光精深,直勾勾盯着乔伊沫,像是要把她看穿。
乔伊沫一对黑眼珠子转了转,松开他的衣角,小手攀上他的大手,攥住他两根长指,小用了点力,才将他拉坐到床边,谄媚的看着他,“慕哥哥,我现在可是孕妇诶,你让让我呗,好么,好么,好么……”
“我没让你?”
终于,某人开了金口,虽然口气冷淡了点。
乔伊沫松口气,讨好的把脑袋靠过去,在他胳膊上小狗似的蹭来蹭去,大眼亮晶晶望着他,忙顺着说,“让了让了,可不让了么?一直以来,都是你让着我,让着我呢!”
慕卿窨眸光如钩,深深锁着乔伊沫。
乔伊沫下巴搁在他胳膊上,嬉皮笑脸的看着他。
乔伊沫不过二十二岁,因为成长环境和经历,无论是心智还是性子,都比同龄人要成熟和沉稳。
但她的实际年纪摆在这儿,再成熟沉稳,也不过是个连真正的社会都没踏进去过的,完全可以说没有一点社会阅历和经验的黄毛丫头。
在加上在乔伊沫面前的,又是个看透世事,身份经历都非凡的成熟男人。
慕卿窨又乐意宠着她,乔伊沫自然也就活泼一些。
但也只是活泼,一些。
像现在这样跟他撒了欢的赖皮撒诨、“油腔滑调”,还是头一次。
慕卿窨盯着乔伊沫看了许久,眉头清扬,探指挑起她搁在自己手臂上轻巧的下巴,低头吻住她错愕轻张的小嘴,哼然说,“再犯,看我还让不让你。”
乔伊沫愣了愣,眨眨睫毛,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