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是自然!”夏盛卿双手背在身后,在窄窄的天牢里慢慢踱步,“反正娘娘这一生,也就是个笑话,活着也没意思了……”
“明圣帝只贪慕你的容颜,容颜易老,所以你的恩重也就几年,夏斌只拿你当做向上爬的棋子,所以现在飞鸟尽走狗烹,夏子琦倒是依赖着你,可是却被你宠的胸大无脑,死在了亲生父亲手上……啧啧……”
“你什么意思?子琦不是死在你和夏子衿的手上?是你和夏子衿换了药,所以子琦才死的!”
“哈哈,这种蠢话你就骗骗自己吧!”夏盛卿大笑了起来,隔着牢房的围栏,看着水嫣然眼神逼近,“若不是夏斌引诱,寺庙的那些肮脏事怎么那么碰巧被夏子琦给看到?若不是夏子琦被引诱怀上了孽子,凭借当时你在宫内的地位,将她救出来,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夏斌怎么会给你这个机会呢?一个证明他霍乱后宫的存在,不早早死去,迟早是个祸害。所以夏斌便用一壶毒酒,杀了他的女儿,他的孙子……好好的芳华少女一尸两命,可怜她母妃临死还在为杀她的仇人夺位!”
“越妃娘娘,你说你的这一生可笑吗?”
……
水嫣然的身子猛地瘫软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夏盛卿,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破绽,可惜,那双黑眸深沉如海没有一丝波,似乎在
证明着,他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
“哈哈……”水嫣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没错,夏盛卿说的没错,他水嫣然的一生,就是一个天大的小笑话。
她爱夏斌,夏斌却只把她当做棋子,她爱夏子琦,却生生将夏子琦送上了绝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水嫣然疯狂的哭叫起来,因为太过悲痛,剧烈的咳漱起来,一口淤血郁淤在喉咙,一口喷了出来……
她竟被气的活活吐血!
看着癫狂的水嫣然,夏盛卿终于快慰的冷笑起来,真正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死亡,而是死亡来临前的绝望。
陷于幽深的黑谷之中,不见天日的绝望,寸寸啃食内心,不得善终。
“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是让你下了地狱好做个明白鬼!别遇到了子衿,打扰了她的安宁……”
水嫣然怔怔的望着夏盛卿,眼神中深漫了悲痛。
真羡慕夏子衿啊,人都死了,还有人担心他在另外一边过的好不好?
“也许,是我想多了,子衿那么善良的人肯定会上天堂的,而你……只配下地狱!”
夏盛卿狠狠地望了一眼水嫣然转身离去,身上一串钥匙落在地上。
水嫣然望着地上的那串钥匙,眼睛一亮,闪过一丝狠毒。
夏斌,她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害死了夏子琦,他害的她好惨啊!
水嫣然伸手够着钥匙,好不容易终于将钥匙拿在了手里,打开牢门往夏斌那儿跑去。
天牢中男女分别关在南北两处,本来守卫森严的监狱却出乎意料的松散,水嫣然一路狂奔竟然畅通无阻。
天牢尽头,水嫣然终于看见了被关押在水牢的夏斌。
不同于她的关押,夏斌显然是用了刑,一身华丽的长袍早已经被鞭子鞭打的破烂,透着血痕……
望着尽头飞奔而来的水嫣然,夏斌眼睛亮了起来,她怎么出来了?难不成,她偷到了天牢的钥匙?
现在的夏斌也不想什么登基为皇的美梦的,只想水嫣然拿着钥匙,能救他出去不要日日受着鞭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