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府里突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夏盛卿从床上爬出来,临出门还不忘在夏子衿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杀气腾腾的提着剑出门。
被人打搅了和夏子衿培养感情,夏盛卿的心情不会太好。不消片刻,公主府就安静了下来。
站在屋檐下的真文挑了具还算完整的尸体让人搬到夏子衿的房里,才从袖子里取出药粉洒到那些尸首上。
躲在外头窗户下偷看的柳念厦吓的脸色苍白,捂着嘴巴,跌跌撞撞的跑开,刚出了院子,就趴在池塘旁一个劲儿的吐起来。
夏子衿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揉了揉脑袋,目光落到真文手上拿着的瓷瓶,嘴角抖了抖,生怕他哪天一不小心撞破了瓶子,到时候,这化尸粉可全洒他自己身上了。
不过,想到那么个活生生的东西在自个儿眼前这么没了,夏子衿顿时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连带着真文也不想看见,当即歪了身子倒在夏盛卿怀里,挥了挥手,“真文,你先出去吧。”
真文完全不知道他按着夏盛卿的吩咐给夏子衿留下阴影,却被夏子衿给嫌弃了。
因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夏子衿看到真文,就忍不住想起这夜的场景,顿时饭都吃不下去了。
瞧着真文出去,夏子衿喘了口气,就要坐起来,却被夏盛卿搂住笑眯眯的瞧着她,“子衿。”
夏子衿面皮一红,想着自己刚刚头晕,主动投怀送抱,现在过河拆桥立刻甩了他的确是有些不厚道,犹豫了一下,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身子前倾,就对着他的唇瓣亲了过去。
夏盛卿刚准备说话,一只带着馨香的手掌就覆盖到他的眼帘上,紧跟着少女的体香就钻进他的鼻间,连带着的还有唇瓣上突然多的柔软触感,就和他当初梦里的一模一样,他一颗心顿时犹如被放在喷发的熔浆里一样滚烫滚烫,心里头各种念头宛若潮水翻来覆去,不断侵吞着他的理智。
夏子衿不知自己一触即离的举动在夏盛卿心底翻起那般深重的涟漪,一圈接着一圈,以至于夏盛卿搂着她的手掌都微微颤抖起来,一股热流更是直接从小腹处升起,他费尽力气才将那抹异样感压下,额头上逼出汗水来,转睛望着夏子衿,就见她正红着脸瞧着自己,心头一动,再次吻下去。
在外边守着的馨儿听到里边传来的动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这……这也行?”她记着,千岁爷不是太监吗?怎么也能行房事。
真文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手掌屈起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丫头,可不是只有正经男子才能叫女子舒服,这太监,自然有太监的法子。”
两个人自顾自的在外面讨论,半点儿也不知道屋子里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夏子衿一张脸都黑了,推了推趴在她身上撒娇耍赖的某人,见他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夏子衿只好揪着他的耳朵将他从自己的肚皮上拽起来。
夏子衿委实不明白,他一个太监,成天见得,怎么会这么容易情动,除了下身那玩意儿不能用,倒是和正常男子没区别,偏生她是个敏感的,被亲几下,耳根子就软了,实在是丢人。
跟着,夏子衿又想起柳念厦的事情来,“前些日子,听说柳念厦与太子殿下见面了?”
“确实如此。”夏盛卿不死心的继续将头抵在她脖间,“派去盯着她的人说了,在那小客栈里待了一夜才回来,怕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说到这儿,夏盛卿倒是正经了些,坐起身子,将夏子衿拉到怀中,解开束着青丝的带子,拉着她走到镜子前,拿起台子上放着的玉篦在她头上一下又一下的梳着,“没想到柳念厦这样大胆,说起来,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可是焦头烂额,据说,柳念厦等着他迎娶自己呢。”
“当真?”夏子衿顿时来了兴趣,一下子扭过头来,满脸兴奋的望着他,却没注意到夏盛卿正在给她梳头发,话音落下,她就禁不住伸手捂着头顶,“嘶”了一声。
夏盛卿瞧着数梳子上带下来的发丝,忙将玉篦放到一边,手指在她头上试探性的按按,“可是这里?”
见他一脸紧张,夏子衿哑然失笑,手掌摊开,顺势握住他的手指,“盛卿,我没事,不过是揪下几根头发,你这样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缺胳膊断腿了。”
馨儿拿着枣糕回来,就听着里面传来什么缺胳膊断腿的说法,吓的连忙推开门,张嘴就问,“公主,您没事吧?”